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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王其实把休假报告递到了他哥的桌子上。
不行。王队长冷冷地把报告推了回去。
随你的便,反正这假我是休定了,算旷工还是算什麽都无所谓。王其实两手一挥,把报告撕成了纸片。
你小子敢不上班信不信我打折你的腿?!去,收拾收拾,到外勤组报到去。王志文递过来一纸调令。
外勤?幸福大街片区……那边人手不是足够了吗?王其实翻着调令直发愣,肿瘤医院就在幸福大街52号。
就是因为人手够了才调你过去,你可别偷懒,记得把燕飞完完整整白白胖胖地带回来,他掉一斤肉我让你後悔一辈子!王队长绷着脸下了逐客令。
那……我这边的工作怎麽办?王其实迟疑地问。
刚才是谁说这假休定了,算什麽都无所谓的?
不是我说的!王其实赶紧否认。
王志文苦笑了一下,行了别装了,这边的工作我和小包先帮你盯着,放心吧。
包仁杰走了进来,王其实你就放心去吧,燕飞一直都照顾我,我们也就能帮这点忙了……你告诉他,千万好好养病,别惦记……包仁杰眼圈一红,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下来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燕飞不是还没确诊嘛!王队长走过来拍着包仁杰的肩膀,用两只眼睛暗示弟弟,不想我反悔就赶紧给我出去!
王其实赶紧抓住机会趁火打劫,有我的外勤补助吗?
队长说你还知道你姓啥不?快点滚!
……
燕飞已经从观察室搬到了脑科病房,身上缠满了乱七八糟的管子,身边摆满了乱七八糟的仪器,一只手打着点滴,一只手裹着绷带。头发已经剃掉了,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得起了一层壳,眼睛紧闭,眼角和耳根之间,分明一道泪痕。
王其实趴在外边的窗户上看得眼睛都红了,抽着鼻子问护士,他怎麽还没醒过来?
刚做完检查哪那麽容易醒的?麻醉药性还没过去呢。
他的嘴唇都裂开了,能让我进去给他喂点水吗?
燕飞好象是听到了王其实的声音一样,伸出了舌头舔着嘴唇。
不行。护士冷冰冰地拒绝了王其实,他还在持续观察期间呢,不能喝水,你往边上让让别挡着道,我都看不见仪器了。
哦,王其实挪挪身子继续问,他手上缠的绷带是怎麽回事?
头疼的时候自己咬的呗,没什麽大不了的。护士回答得轻描淡写,王其实心里咯!一下,就像有什麽东西裂成了碎片,疼。
主治大夫走过来,王其实赶紧迎上去,大夫,我弟弟他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你弟弟?上次你还说他是你表哥呢,怎麽这麽一会儿你长了辈分了?大夫显得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