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一样吧。”
“哦?”罗赞毫不客气,趁徐津喝酒之际直接两壶并一壶。
此后,罗赞一口菜没吃,徐津倒是酣畅淋漓。杨敬研不说话则已,只要一开口,徐津铁定向他敬酒。
徐津凑进鼻子一闻,眉毛一耸,悄悄与宋临对视,嘴噙嘲讽,照喝不误。宋临暗挑大拇指。
他是没事,可把杨敬研坑苦了,几杯下肚,立刻东倒西歪,“哗啦”瘫在了椅子里,抱着徐津絮絮叨叨,思念之情表达得浑浑噩噩。
罗赞惊奇至极,“这就醉了?”
徐津呵呵傻笑着颤巍巍站起来,立足未稳,“咚”倒了下去,撞翻了好几把椅子,杨敬研被他一掀,脑袋猛磕在桌角上,“嘎”,晕过去了。
宋临闷笑,装!你就装吧!伸手想扶,罗赞急忙制止,拖着宋临进了前厅。关上门,问:“博誉,你跟朱佑杭什么关系?”
宋临心头一颤,避重就轻,“他是我上司。”
“是吗?上司会从厨房里出来?”
宋临讪笑,“你也知道我这人,跟我聊得来的全是些歪瓜裂枣,别看他一本正经的,其实跟徐津一个德行,一门心思就知道吃。”
“好吃怎么不留下来?”罗赞还想刨根问底,宋临急忙转话题,“公聆兄,能不能借用你的马车?”
罗赞瞪眼,“不能!你是朝廷命官,当真要做生意?趁早打消念头!”
宋临暗骂:死心眼儿!
罗赞冥想片刻,作揖,“博誉,先告辞了。”锦袍一甩,出门远去。
“哎?”宋临紧赶几步,望着他的背影,摸摸脸,疑惑:怎么这么好说话?
转身回后院,刚到门口陡然看见徐津跟拖死狗似的拖杨敬研。宋临朝门框上一靠,没好气地嘲笑,“尽干些丧尽天良的龌龊事儿!”
徐津斜着眼睛耸眉毛,一脚踹开房门,把杨敬研扔进去,又探出脑袋,“明天他要是还敢打我的主意我就不姓徐!”
宋临摆摆手,“多行不义,你小子就等着遭报应吧!”
“就算遭报应也不能栽在姓杨的手上!丢不起那个人!”“咣”门关了。
宋临懒得理他,撑着腰杆扭了两下,朝天打了个大哈欠,累得不行了,回屋睡觉。
再醒来时已然临近黄昏,宋临睡眼惺忪地走出去,懒腰刚伸了一半,对面屋子“咔嚓”一个响雷直炸过来,宋临吓得猛一跌。慌忙跑过去拼命砸,门,“徐津!徐津!你出来!你要弄出人命吗?”
过了好半晌,“吱呀”,门掀开一条缝,徐津铁青着脸伸出头来,宋临一愣,左右端详,“你额头上……的血印是怎么回事?”
“没事!”“砰”又关了,隔着门板,徐津恶狠狠的发誓:“敢殴打朝廷命官,我折腾不死你!”
宋临一呆,嘴角悄无声息地咧开,仰天想大笑,用力过猛,“吧嗒”一声脆响,腰杆牵着屁股疼痛一路蔓延。
宋临推了推门,嘟囔:“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龇着牙拐出大门。
尚书府的马车等了好几个时辰了,宋临坐上车,马车缓缓起步。宋临消停了没半盏茶的工夫,挑帘子问:“小哥,府上有多少马车?”
“小哥”侧身行礼,“回公子,大大小小加起来有七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