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哪裡?」
「東街小河邊。」
「見了何人?」
「我軍中好友,蔡胡。」
「你喜歡他?」
這下宋令猶豫了,到底該如何回答。
若是沒有昨夜之事,隨便怎麼回答皆可。
或者若是昨日只是他臨時起意或者他是個好相與之人,她便答喜歡,徹底與他劃清男女界限。
可倘若昨夜是他蓄意而為呢?她若此時答了喜歡,會不會殃及到鄭玉。如今他二人謀劃出走,是以不能將他暴露。
宋令需得稍稍試探一下,猶豫後便答道:「公子說笑了,您日理萬機,是幹大事之人,我喜歡誰這種蠅頭小事兒,何必勞煩公子惦記?」
「宋令,你喜歡一個人如此輕易,這情分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宋令聞言,內心起了波瀾,他為何如此講她,她就算喜歡鄭玉,那也是因兩人是生死之交,又在軍中相識相知而生的情誼,他又豈會懂得?況玩弄准嫂嫂情感於鼓掌之中的他,又怎配空口妄斷她的感情?
是以宋令拋卻本來想答的話語轉而回辯道:「我若喜歡一人,自會全心全意,絕不會如公子所言,心猿意馬,朝秦暮楚。」
魏鸞卻陰聲道:「何須與我裝,你不是有汪海林這個舊人嗎?」
宋令驚到:「你如何認識汪海林?!」
魏鸞臉色更顯陰沉:「何不問問你自己!」
宋令對他的態度和回答一頭霧水,汪海林確和她家有過交集,但若說到相識,她可沒這麼倒霉。
汪海林乃盛齊花名在外的採花賊,可魏鸞遠在未晉,是如何得知的,難道汪海林已經出名到未晉了,還是近來流竄到未晉作案了?
三年前嫂嫂的貼身婢女靈兒回鄉省親被汪海林所辱,哥哥去報官了多次,直到靈兒想不開尋了短見,官府也未抓到人。官府說:這個賊已經猖狂多年了,你抓他他就跑,出了雀州我們也沒轍。
是以宋令只得解釋道:「汪海林豈能是我的舊人,是我的仇人還差不多。他……」
「別與我提他!」魏鸞忽然厭煩的打斷她,似是厭極了此人。
提起他的是你,不能提他的也是你,弄的她提也不是不提也不是,真的是,恁地難伺候!
宋令不解的問道:「公子,難道……」汪海林也侮辱你周圍的人了?
但她出口半句又覺得不妥,作為一個下人,還是不要詢問主子身旁之事,尤其還是這種事情。
看著他盯著她的眼神越來越狠厲,她從未見他如此生氣過,就連當初她在書院撞破他與陳姜之事也並未惹他到此程度。
當時他可是對她動了殺意的,今日這樣,豈不更甚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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