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我,我被蕭昭業那個混帳強行帶往徐都了,請勿擔憂,他雖是個棒槌,卻也絕不會傷我分毫,我在豐都的生意不能再做了,望你將它妥當處理。另,我床邊櫃中最裡面有個暗格,裡面是我在豐都一年多掙得身家還有你送的那一大箱飾,記得幫我收好,我還要找你要的。不要來徐都尋我了,我自會尋得脫身之計,到時便去梁澤尋你吧。」
蕭昭業派人將信送出以後,宋令踏實了許多。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無力改變,那就去徐都耍耍,趁機也放放風,開開眼去,再覓良機。
這一路,宋令又換了男裝,還需得跟蕭昭業睡一個營帳,開始宋令死活不同意。
蕭昭業恨聲道:「你真是不知好歹,軍中都是男人,我這是為了護你!」
沐傑也道:「此事你確實冤枉阿業了,這下你知道為何豐都去延平一路,我恨你氣你也要與你同住一個營帳了吧,我也怕你一個女子,若是被軍中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作了孽,我真是沒法跟阿業交代了。」
宋令道:「那我還跟沐大善人一個營帳,才妥當。」
沐傑一抱雙臂,與蕭昭業同時道:「不妥當!」「放屁!」
入夜,進了帳篷,蕭昭業就不是白天那個人了,變成人獸了,竟與她提議:這一路,他二人,或者一個睡地上一個睡床上,或者兩個都睡床上,到底怎麼個睡法,以當天抽籤決定。
你看這個臭男人,就是比不上沐大善人,沐大善人對她那麼恨那麼氣,都讓她一直睡床上。
他竟然還想跟她擠擠!
宋令直接回道:「我睡地,你睡床。」
蕭昭業哼道:「馬上要入冬了,睡地上你不嫌冰。」
「我不嫌,我喜歡接地氣。就算嫌棄又如何,我本來有豐都大屋子住著,大床睡著,是誰讓我這麼遭罪,既然給我罪受了,定是也不在乎讓我多受一些。」
把他給說沒臉了,瞪她一眼,乖乖的去地上躺著了。
二人都躺下後,他不知怎麼又高興了,忽然笑了一聲。
宋令依然在氣頭上,不欲搭理他。
翻了身,閉上了眼。
這一閉,本來是不搭理他的策略,還想好好想想有沒有可能回豐都的事兒,心也是真大,沒多久竟睡著了……
也是,早晨起的太早了……
又吭哧吭哧走了五里地送這個壞痞子,不僅沒給送走,還倒搭上她自己。
真困啊……
半夜,宋令睡得迷迷瞪瞪翻了個身,竟是一頭扎進一個懷裡,一下子給驚醒了。
在黑夜裡,見蕭昭業,大大喇喇睡在她床上,她旁邊,一支胳膊還搭在她身上,竟是睡得比她都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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