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的用意如此明显,让我本就支离破碎的自尊心重创,大伤,几乎在霎那间失去了继续做女人的勇气。
大概我自怨自怜的模样太具有闪瞎效果,沈佑叹口气,无奈地揉了揉额角:“阔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顿,旋即展颜一笑:“我还是那句话,骂你是猪都侮辱了全天下的猪。”
我:“……”
性别和种族遭到了双重否定,我灰溜溜地站起身,准备找个地儿猫着去明媚地忧伤,却听沈佑又淡淡地道了句:“过两天,我要和导师出国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大概四月份回来。”
我一愣:“这么长时间啊?”
他已重新坐正,手指在键盘上如飞,随口回答:“因为要去好几个国家。”
“噢。”
所以,是打算冷处理吗?
这就是,他的决定吗……
我按下翻涌的酸涩,勉强笑了笑:“明天我去买些必需品,给你准备行李。”
沈佑无可无不可地应了,在我的手碰到门柄时复又开口,声音虽略沉,却温润含笑:“阔阔,趁着这段时间,我希望你可以想清楚,做出明明白白的取舍,而不是掺杂着这样那样的因素。”
我心中一动:“什么意思?”
“别跟小爷装糊涂!”他却语锋突地一转,恨恨冷哼,阴测测地咬牙切齿:“另外我警告你,以后少挑战我的自控力。知不知道这样强忍着,对取向和功能都很有影响的?本来就已经憋得很辛苦了……”
“……”
(33)
沈佑一走两月余,气温升了二十度。
大四下半学期的课业很轻松,基本只要完成一个毕业设计就行。
我的成绩向来马马虎虎,也没打算在论文答辩上一鸣惊人弄个名次,所以日子过得越发懒散悠闲。
这期间,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头一件,便是我上班了。
其实原本,我并没打算这么急找工作,而是想要准备考研来着。
沈佑说,喜欢一个人就是要为对方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儿。
我觉得,我现在虽然没有他喜欢我那么喜欢他,也没有当初对林木森那么抓心挠肝患得患失,可毕竟,还是越来越在乎了的。
然而思来想去,竟全无头绪。
最后终于忆起沈佑曾说过,像我这种eq、iq都低得离谱的人,最适合在学校这样单纯的环境里待着,就该发奋复习个几年正好他也做了教授顺便高抬贵手放放水,考他的研究生跟他混。
虽然此话半真半假,且委实对我做人的骨气造成了一定的打击,不过将来若真能做了他的开山大弟子,听起来倒也不错。
这好歹也算是,我专门为了他而做的努力。
只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尤其当生命中出现了某些堪称不可抗力的因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