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她那并不是第一次自杀,她曾经割过一次脉,是因为我,被救起之后她就对我失望了。”
司徒雷震惊地望着他。
“她写给我的信里,也有过下地狱之类的话。后来我知道,她提到这就是要自杀了……”
“混蛋!”司徒雷揪住他的衣领,“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因为我阻止不了,能够阻止的人是我弟弟,但他……”司徒晟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种老态,深深的疲惫从他的心里扩散到全身,“但也许,还有个原因是我的自私吧。”他想得到孩子,所以知道弟弟的妻子要自杀,他也没有提醒。
“你他妈的混蛋!”司徒雷握拳朝对面的男人脸上挥去。
然而,拳头伸到半空中,又硬生生停下。
手背上的青筋跳动了几下,司徒雷缩回手。
即使骂他、打他有什么用呢?
“小雷……”司徒晟喊。
“什么事?”司徒雷的回应不再是那种一如既往的冷漠疏离,倒像是离家的反叛少年。
“能够原谅我吗?”
又是那种恳切的语气。
司徒雷抓了下头发,“我要想一想。”
他真的需要,好好地想一想才行。混乱,十足的混乱。父母那一辈人之间的关系,怎么会如此的错综复杂?真是些不负责任的人,把自己的生活弄的一团乱还不够,还要干扰到他的生活。
真是的……
在这天之后,司徒雷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文渊,你知道司徒上哪了么?”一个又一个像催魂似的电话都来自纪晚星。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两人的波折平静之后,怎么司徒雷反倒不见了?她打他的手机,总是提示关机。这时候她蓦然发觉,自己对司徒雷真的不够了解。即使,知道了他的过去,还是不够。她不知道他家在哪,不知道他家的电话,甚至连司徒雷的大伯怎么联系她也不清楚。想去想来唯一的可能只剩下文渊。
她没想到文渊也正在头疼,因为有好几份文件要批准,可是掌权的某人却不在。
文渊无奈地对她摇了摇头。
“他怎么会突然不见了?难道出了什么事?”纪晚星不情不愿地做出这样的猜测。
“没可能啊。”文渊第一个反驳,“雷擅长保护自己,不可能出什么事。”而且近日内也没有哪里发生事故。
“那他去哪了?”
看着纪晚星期望的眼神,文渊更加无奈,“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你知不知道哪里有一点可能性?”她仍然没有放弃从他的身上挖掘出自己需要的蛛丝马迹。
文渊沉思了一会,还是摇头。
司徒雷向来行踪不被他人知晓,虽然他和他来往密切,那也不过是相对而言。
文渊还记得司徒雷过去的话,“住的地方?即使知道也没用,狡兔都有三窟,何况我呢?”甚至记得,他说话的样子十足像只狐狸。
纪晚星焦急又担心,可是并不是担心就有用。
文渊忽的站起又坐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想到了吗?”她急急地问。
“不是。”文渊摸了摸下巴,“不过姑且试一试,这几个地方,是他以前住过的。到处找找,也许能找到。”他在纸上写下几个地名。
文渊手中的笔刚离开纸面,纪晚星就一把撕下那张纸,跑了出去,边跑边喊,“谢谢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