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脱了唇退了身,行过不自觉间抱着他的腰的手臂便软软地搭落下来,后者眼还闭着,似乎刚才主动而激烈地回应只是习惯了情事的身体梦中最自然的反应,得不到抚慰的唇犹自不满地抿了抿,伸舌舔了舔略有些肿胀的唇,呢喃一声。
披狼身子晃了一晃,背上寒意森森。
他还敢说自己没醉!这样分明是醉了!都快醉疯了!
腰下早起了反应,硬硬地磨在里裤里,他姿态扭曲地接连退后了好几步,坐在离行过稍远一些的地方,以手覆脸。
我真的醉了……他想。
……但,就是再多醉一会儿,又何妨。
他猛然转头,定定地看着行过沉静的睡脸,接着蹭地站起身来,快步走近榻前,俯身又将自己压了上去。
犹豫了好一会儿,手慢慢下移——定了一会儿——终于隔着衣服按上行过的fen身。
按着揉了几下,那东西便渐渐硬了起来,披狼低低地呼出一口气,一边搓揉着,一边将脸贴近行过的脸,唇刚要再覆盖上去。
“美人……”仍闭着眼的行过突然微微笑了一笑,开口喃道。
手再次搭上他的腰,向着自己拉近。
披狼愣了一愣,嘴微张着停在距离那张薄唇上方,却再也压不下去。
不仅是背,全身都发起寒来。
眉头微皱,他艰难地呵出一口气,掰开行过的手直起身来。
沉默地坐在榻前,而两腿之前刚才还生机勃勃的东西已被心里的寒意冻了下去。
他要的不是这样。
和那日行过醉酒之后迷迷糊糊压了他,又有什么区别。
与行过肌肤相亲的,只是梦中的“美人”,不是他。
梦醒以后各分东西。他仍是路人。
他要的不是这样。
他要的……是妖孽的心。
(修改版)
清晨的阳光洒在脸上,蒙蒙地带着痒。行过习惯性地伸手往身边一捞,只摸到团绵软的布料,恩了一声,在上面蹭了蹭脸,睁开眼来。
入眼的……是一个人的侧腰。
行过怔了一怔,才发现手里抓的是披狼的衣角。后者正坐在榻边,本是低头看着他,见他抬了眼来,头迅速地别了开,于是眼底那复杂的神色,并未被行过察觉。
“用了早餐便出发。”披狼与往日一般地冷声道,一起身,那片衣角便从行过手里脱开,转身走了。
行过侧躺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眼角斜飘的狐狸眸子眨了一眨,若有所思。
……
自天府国至玲珑国,乘马车至少有三周路程。
披三少小算盘打得好,选就选了最远的那个地方去。路长梦多,朝夕相处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总有他的机会。
一路途经大小好几个国家,行过照例是每到了一地就去找酒楼醉一夜——原本是要逛窑子,但披狼的脸绿在那里,便只能陪他喝酒,反正进了窑子不多时就要被候在里头的各路人马给闹出来。
“美人……”持续欲求不满的行过哀哀地说着,泪汪汪地看着眼前酒杯,“美人好似杯中月,杯中月啊……”
“有什么好。”披狼哧了一句。
“软玉温香,娇媚可人,怎样都好,”行过噙着泪将手伸向虚空里抓了一把,像那里有两个圆溜溜的胸部等着他似的,“美人啊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