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吗?”印择天问。
卓婉懵了懵,谨慎道:“你让我记了?”
印择天硬声道:“我再走一遍,你记住。”
卓婉自信地点点头,“你慢一点,我一定使劲记。”
印择天走了三遍,看着两眼仍在迷茫中的卓婉,有些的恨铁不成钢,“秀衣看一遍就能记住。”
卓婉与有荣焉,“对,秀衣超级棒。”
“对什么对!”印择天终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呵斥道:“甩鞭一千下!”
小老太太老当益壮,跑过来就是飞脚一踹,“凶什么凶!不会教还瞎嚷嚷什么!”
站在不远处的侍卫看戏看到这里,摸摸鼻子,默默地走远。
肥兔子窝里的雌性一个比一个护崽。
“乖,咱不管他那乱七八糟的玩意,他自个都还没练明白。”小老太太把外人争抢的隐影鞭贬的一文不值。
“师叔给你耍几招,你练着玩。”小老太太的动作跟播放慢镜头一般,慢的给了她看清并记住的时间。
更懂门道的侍卫看着违反正常轨迹的鞭影,心中一惊。
内力仿若流水绵延不绝,这已是无形无气无意的武学大境界,与主子不相上下。
但是……
侍卫看向花拳绣腿的肥崽子。
这样惯着肥崽子真的没关系?他一个大男人都看的嫉妒不已。
动作看起来特别简单,卓婉很容易地记住了,一边耍一边感到别扭,大声问道:“师叔,身上的力气都在别着劲儿,我是不是哪里错了?”
小老太太端着簸箕,捡着豆子看她耍,慈笑道:“没有错,练的很好。”
卓婉被夸的起劲,又练了一遍,擦擦脸上的汗,实话道:“师叔的鞭子像活的一样,威风凛凛。我的鞭子也像活的一样,怎么都不听话。”
小老太太笑道:“多跟鞭子玩就听你话了。累了的话,过来歇一歇。”
卓婉坐到对面,一块捡豆子。
板凳低矮,卓婉垂在背后的长发铺在了地上。
小老太太放下绿豆,枯老的手指拂过她柔顺的长发,“发质很好,很少有这么柔顺水亮的。”
卓婉摸摸小老太太的头发,“你头发底子比我的好,我小时候头发跟小杂草似的又黄又少,青衣和秀衣给我头抹了很长时间的药膏,直到墨衣来了才改成了食补。”
卓婉研究了下小老太太的发质,颇有久病成良医的架势道:“你的缺水,每次洗完头抹点补水滋润发膏就好了。这个滋润型发膏是我和青衣一块琢磨的,有清清淡淡的橘香味,抹上,一整天的心情都是好的。”
小老太太看着自己灰白色的头发,笑道,“老了就不折腾这些了。”
卓婉摇头,“你可别这么说,要是我老祖宗听见了,铁定说你活的不明白。”
“我老祖宗一头花白的头发,还觉的自己很美,每天都要照镜欣赏很长时间。不是化妆,老祖宗从来都是素颜,她能从镜子里看出她又比昨天多了哪些气质。”
“我觉的吧,老祖宗是对的,我每次看她都觉的她比上一次更迷人了。”
小老太太被她她的形容词逗的开怀大笑,“有机会一定要与你的老祖宗相识一番。”
“那你要吃胖点,我老祖宗喜欢肉嘟嘟的人。”
小老太太笑道:“年纪大了,吃不动喽。”
“千金难买老来瘦,正正好。”
小老太太被这含了蜜的话说的心坎儿甜,“小道理一套套的,从哪儿学来的?”
卓婉回忆这话的出处,肯定道:“我从掌柜那里学的。”
“我在京都的东西南北角,各有一栋酒楼,每栋酒楼都有自己的经营主题,有一栋最是热闹,里面的掌柜和店小二特别会说话。”
“京都的好多纨绔请他们到家里摆戏台说话本。”
小老太太以往并不在意身外之物,现如今印择天为了喝到极品酒开始了攒钱,看着他每次得来意外之财后浑身压制的高兴,她也对钱财在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