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辰背着双手出了偏房与韦君智、陈松坐在桌前。
两人见他一言不,表情甚是凝重,心中对杨玄辰和吴秀莲的谈话越好奇起来。
过不多久,偏房的房门打开,吴秀莲缓步来到三人面前跪了下去。
“二弟,我对不起陈家,也不配当你的嫂子,只……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为你大哥讨回公道。”
吴秀莲转身向杨玄辰磕起了头,“杨大人,草民想好了,还请劳烦。”
杨玄辰大声道了一声好,随即吩咐韦君智领着吴秀莲去后堂录口供。
“杨大人,吴秀莲这是怎么了?”陈松有些不解地问道。
杨玄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这就是她的命,也是你陈家的命。”
于是他把刚才在偏房和吴秀莲的对话都与陈松说了一遍。
随着杨玄辰的叙述,陈松的表情不断变化,从开始的惊讶到之后的愤怒,再到最后的无奈。
陈松站起身又重重地跪在地上,眼中饱含着热泪。
“杨大人,请受草民一拜。”
“草民读书不多,可也明白做人的道理,多谢大人点醒我家大嫂。”
“若是家嫂有罪,请一并罚在我陈松身上,大嫂肚子里是家兄唯一的骨肉,千万不能有闪失。”
杨玄辰扶起了陈松,轻声道:“按律,吴秀莲犯的是通奸罪,不过念在她是被人所迫,如今又迷途知返。”
“再加上她现在还有身孕,本官会慎重考虑的。”
“王莽的案子牵扯太大,在正式定案之前,你们两个就先住在衙门,以免生意外。”
与陈松分开后,杨玄辰揉着胀的脑袋回到了卧房,脑海中不断滚动着这几日来的种种。
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明日一早不仅能定了王莽的罪行,更能借机拿下钱有德。
就算背后的靠山是京城大官又如何,到时候他们的人头早已落地。
杨玄辰不相信堂堂礼部尚书还会为两个死人找他麻烦。
翌日卯时三刻,在小莲的服侍下,杨玄辰身穿官袍来到了县衙大堂。
堂下已经围满了清水县的百姓,嘈杂的声音一时间盖过了张彪的大嗓门。
杨玄辰走到人群近前,双手微压,止住了百姓们的议论。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清水县的父老乡亲们,本官是新上任的清水县令杨玄辰。”
“想必大家也知道今天本官要做点什么,待会本官审案时请不要大声喧哗。”
“若是妨碍本官判案,咱就用这水火棍教你们做人!”
老百姓们没想到眼前兔儿哥似的年轻县令还有这暴脾气,顿时那些个嗓门大的人声音都轻了不少。
“这兔儿县令很屌嘛,看他那欠揍的样子,能断好案?”
“嘘,你小声点,当心彪哥把你拎进去先挨几板子。”
“兔儿老爷,你好帅,娶媳妇了吗?我不在乎你是兔儿哥!”
听着百姓们左一声兔儿哥右一声兔儿哥,弄得杨玄辰满头黑线,从身旁的衙役手里夺过一根水火棍,冲着人群而去。
百姓们一惊,慌乱中皆是往后退了几步。
“谁!是谁?奶奶的熊,谁再称本官是兔儿哥,本官削你!”
杨玄辰冲到一个面容姣好的姑娘面前,把水火棍往地上一砸,“妹子,刚才是你说要嫁给本官的?”
那姑娘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是我。”
见姑娘不承认,杨玄辰把水火棍丢还给了衙役,一转头回了堂上,留下了一句让众人震惊不已的话。
“浪费我感情,还以为要嫁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