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的光亮昏暗,他又長又翹的睫毛籠罩下一層陰影,將他眼底的情緒遮擋得徹底。高挺的鼻樑同樣在他俊朗的臉龐上覆下一層陰影,使得李仕書更加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但是過了好一會兒,他的薄唇一張一合,卻開口否認了,「不,我不擔心你跑路。要是你真的想跑,兜里也得有錢啊。況且,如果我在你離開之後找到李國慶,你不怕我把他送進監獄?」
他說得有道理,李仕書無法反駁。
不過,傅燃還是沒回答他的問題。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
傅燃正在擰瓶蓋的動作一頓,突然笑出聲來,「李教授這麼聰明,猜不到嗎?」
所以說,他確實是在跟蹤他?
他承認了?
「既然你不擔心我會跑路,為什麼還要跟蹤我?」
傅燃拿著棉簽給他擦碘伏,低著頭沒說話。
「你在試探我?」李仕書皺眉。
傅燃起身,將用過的棉簽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隨後轉頭對他說,「上車吧,車上跟你說。」
路邊停著一輛白色埃爾法,傅燃徑直走去。後排車門緩緩打開,他抬腳進去。
李仕書沒有猶豫,跟他上了車。
司機按了下開關,車門又緩緩合上。
車內的冷氣吹跑了他身上的燥熱不安,李仕書繫上安全帶,轉頭去看左手邊的傅燃。
「是你想得太複雜了。」傅燃看向他,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恰好在這邊有工作,來出趟差。」
「這麼巧?」
「也不算巧,我問了你住的酒店地址,也知道這附近有幾個地下賭場,猜到你會來。」
行了,是自己夠蠢,問了也是白問,反正他說的這些,李仕書半個字也不會信。
還以為,至少能聽到點有用的東西。
李仕書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
既然在蓬城找不到李國慶,看來只能等之後抽時間去其他城市找了。
昏昏欲睡之間,李仕書感覺到嘴唇上冰冰涼涼的,鼻間聞到一股淡淡的木質香氣。
緊接著,一個溫熱的東西撬開他的牙關,在吮吸他的舌尖。
李仕書睜開眼睛,伸手推了一下正吻地投入的傅燃。
他總是親他,得空就親。
這麼短短几天,李仕書覺得自己的嘴皮子都要被親破了,總覺得嘴唇是腫的。
這好不容易到了蓬城,以為能躲兩天,結果沒想到他來了。
「傅燃。。。。。。」李仕書用力推他,呼吸有些急促。
傅燃抓住他的手腕,繼續啃咬他的嘴唇,猶如猛獸般洶湧。
他的侵略性太強,李仕書很不喜歡,他只希望汽車快點停下,能讓他逃離開這樣的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