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宁沫晴不理解。
她问的真诚,问的坦白,问的霜宴一眼就知道,她这是肯定没吃过爱情的苦。
联想到自己的遭遇,霜宴也没资格跟她畅谈什么爱情的美好。
反正,遭罪的也不是他。
再者,退一步来说。宁沫晴和夜沉对他而言,肯定是宁沫晴更重要一点。
且不谈他们两个人都是穿过来的,单就那位魔尊大人一身反骨,向来高高在上的样子,那就完全不是好伺候的主。
而且霜宴也把不准夜沉对宁沫晴到底是存了怎样的心思?
一时好奇?一时新鲜?觉着有趣?
虽然现在看起来,他对宁沫晴很好,但自古帝王最无情。
夜沉是妖界和魔界的王,专情和忠诚对他而言,纯粹胡扯。
霜宴既然认了宁沫晴当义妹,就绝对不是嘴上说说。尤其这次宁沫晴为了救他还受了伤,他是真心拿她当妹妹看待了。
你见过有哪个亲哥要妹妹去跳火坑的?
所以,这爱情的苦,还是不尝的好。
想到这儿,霜宴便对宁沫晴摇了摇头,一脸慈爱模样。
“没什么。随他吧,尊上的心思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哪里猜得到?”
“不就搞事业吗?有哥哥我在,足矣。”
宁沫晴没太听懂,但她知道霜宴很靠谱。得到了保证后,便放宽心的休息去了。
——
入了夜。
有的人,没心没肺呼呼大睡。
有的人,心烦意乱去望舒楼买醉。
夜沉本就是霜雪城的贵客,身份地位在那儿呢。消不消费都是其次了,能走进一家店,都是那家店的福气。
望舒楼每晚都是宾客满堂,但钱掌柜是个明白人。
尽管夜沉可能许久才去一次,可钱掌柜始终给他留着最佳的观赏位置。
这不,夜沉来霜雪城两日了,今晚终于走进了望舒楼。一进门,就豪气的扔给了钱掌柜一大袋琉璃珠。
钱掌柜诚惶诚恐的接过,低着头额上冷汗岑岑。
按理说,夜沉能来他这望舒楼,他该是高兴坏了。
可要命的是,金主今日来了,意蕊今日却突然不见了踪影。
意蕊不接待其他客人倒也罢了,可万万没有胆子不见尊上啊。
可怜钱掌柜都派人出去寻了好几波了,随着尊上踏进望舒楼的那一刻,最后一波人也回来了,还是冲他摇了摇头。
钱掌柜也是没辙了,只能先领着夜沉来到楼内最佳的观赏隔间位置后,才惶恐的跪下来跟他请罪。
“尊上,不是小的故意扰您雅兴。实在是……意蕊她今天不知道去哪儿,一直没有回来。所以……”
钱掌柜话还没说完呢,就见夜沉冲他摆了摆手。
“无妨。她暂时应该是不回来了,你把其余的都叫出来舞一曲吧。”
夜沉兀自坐下,拿起面前的酒壶倒了杯酒就一饮而尽。他单手支着额头,明显看出来情绪不佳。
钱掌柜听闻意蕊不回来了,本是想多问几句的。但是见夜沉这幅样子,便是当场生出九个胆子,也不敢多说一句。
只连忙点头哈腰的答应着,便下去吩咐其余的舞姬出来献舞了。
夜沉往日来望舒楼也就是纯粹图个消磨时间,看看舞听听曲,醉生梦死的日子,确实也是舒坦。
可今日他来,是带着某种目的的。
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是病了还是疯了?
说实话,霜宴和霜鸣的生死他并不关心。
包括鲤伴,他也觉得自己事自己了,生死有命,不需要他来插手。
宁沫晴是半妖,身体有一半人类的血脉,沾染上人类那种爱管闲事的心也属正常。
她爱管,她便去管,与他无关。
事实上,打从认识这个小半妖到现在,夜沉早在不知不觉间对她很是纵容,但自己却从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