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你来啦,快进来呀!”
观月猛然回过神,被长生一阵催促就进了房间。
密不透光的房间里,幽暗异常,和上次白术犯病时没什么两样。
观月为了适应光线,慢慢挪着脚步,来到床前。
躺在床上的男人光着上身,一头青绿色头发散在一旁,脸上和身上满是汗珠,看起来憔悴不堪。
长生蠕动着身子把脑袋凑到白术耳边,“白术,观月来看你了。”
昏睡状态的白术身体动了一下,却没能睁开眼,眉间微微皱起,看起来很难受。
“白术,白术。”
观月伸手轻轻唤他,没反应,又伸出手碰了一下他的手臂,猝不及防地被他滚烫的温度缩回手。
“他烧成这样吃药了吗?”
“他没日没夜昏睡了两天,怎么吃得进去药,我只能在旁边给他调理,他这个样子喝药也起不了作用。”
长生顿了顿,继续说道:“以前白术生病基本上一天就能好转,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两天来他一直反复这样,发烧和寒症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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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气氛变得紧张,长生一向对自己的仙力很自豪,平时为生病的白术在侧的调息,即便是世间难医的魔神残渣她也能慢慢调理,可这次观月却从她的话中察觉到几分担忧和焦急。
观月知道长生并非万能,她如今还靠和人类签订契约共生才能存活,因此白术的师叔祖们都是为了和长生签订契约而短寿早早离世。
“那用上次的方法给敷冷毛巾也不行?”观月焦急地问。
“没用的,昨晚已经试了一天一夜还是这样,如果他一直醒不过来……恐怕就真的危险了。”
“你之前不是说过他身体病弱,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现在怎么突然这样?”
观月看着白术,除了担忧,突然发现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
长生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观月,你既然还没回稻妻,就先留在药炉陪陪白术吧,哪怕就坐在这里看看他就好,白术昨晚昏睡中昏睡中一直在说胡话,还叫你的名字。”
观月闻言一惊,“那他,他……说了什么?”
“听不清,只听到叫你名字,今早我才让七七去找你,好了,这两天为白术调息耗费太多仙力,现在要睡一觉了。”
长生说完便在白术的枕边,把自己绕成一圈沉沉睡去。
房间幽暗,没有点蜡烛,只有少许光线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
想看书光线也不够,观月坐在床边啥也做不了,一直干坐着发呆眼皮一直打瞌睡。
长生小小一条,睡着的时候竟然发出轻微的鼾声,这声音仿佛催眠曲一般,没多久观月也昏昏欲睡,也趴在床边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响起,让她从沉睡中惊醒,睁开眼。
只见床上的男人猛地坐起来,一口鲜血猛地吐在床边地板上。
“啊!……你,你吐血了!”
观月满脸惊骇,急忙伸出手拍拍他的背,又拿过放在床头的帕子帮他拭去唇角上的血迹。
白术低垂着脑袋双手撑在床边,青绿色的长发垂在两侧,样子看起来极其狼狈。
像是突然发现房间里不知何时多出个人,抬起头望向观月。
幽暗的房间里,那双狭长无神的眼眸泛着迷离的光芒。仿佛在打量着她。
随后,几乎是在认出观月的瞬间朝她伸出手,轻抚上观月的脸颊。
“我在梦里见过你……很多次……”
又来?像上次他生病那样一直追问抓着她的手追问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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