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了这么久都不给我电话。”
“是我的疏忽。”
“你还寡言少语!”
“嗯,其实我正在想你会在第三十分钟还是第二十分钟给我电话,要是过了三十分钟没有的话,我肯定把持不住要打电话给你了。”
“这么说来,是我电话打得过早。”我醒悟。
傅云歌的声音突然有些寒彻彻的:“你敢。”明明是肯定句,明明是隔着一个电话的,我却觉得身边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哦,敢。”
“你刚刚还投诉我对你不好。所以这是准备对我不好?”
“你这都是歪理!老娘不要跟你说了!”挂断电话,尴尬君再度来临。
我就知道!就知道不该冒然打电话给傅云歌!傅云歌的气场太过于强大,导致我总是神经有些过敏,这一过敏就把尴尬君和肉麻君招惹过来!实在是让老娘有些hold不住啊hold不住!
挂断电话,自然就是要出去的!到初次和徐曲鸣他丫的见面的地点,看到他又换了辆双门小跑。
走过去,伸出手:“钱拿来!”
徐曲鸣掏出钱包放在我手上,我抽出两张红票子,还给他。正在我转身,要以一种十分潇洒的姿态离开的时候,徐曲鸣他丫的开口:“我这里有一分工作十分适合你,你要过来吗?”
我转身,看着他,他已经从车上下来。路人甲乙丙丁等等愤愤回头看他,还边走边感慨赞叹一番。
俊挺的身板儿虽然比起傅云歌来差了那么一点,但还是很养眼啊!唔,好吧,傅云歌在我的眼里永远是最最玉树临风最最绝美倾城最最无可挑剔的存在!哦呵呵……
“唔,我考虑下。”点点头,漫不经心地吐出这句话,其实心里还是很想听听他怎么说。毕竟,能够一边经济独立一边打探一下敌方的虚实,着实是很有必要的撒!
果然,徐曲鸣听见我并没有说准,于是继续,告诉我底薪、提成、工作时间什么的。
嗯,待遇比a告诉我的要好!但俗话说得好哇!天上不会无缘无故地掉下一个馅儿饼,这个馅儿饼还要正好落在你的嘴里。所以,这是别有用心吧?
然后,他又说:“时间还早,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去喝咖啡?”
他的声音里带着试探,我却瞬间地明白过来,为什么他要帮助我找工作。肯定是宋雅诗她丫的派他过来打探虚实的!泥煤的煤球的!老娘怕你啊?!
打探就打探撒!要是敢替那觊觎傅云歌的女人说一句话,哼哼!老娘觉得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两个!
正在我沉浸在这激昂的情绪中时,徐曲鸣打了个寒噤,他摸了摸鼻子:“我怎么突然觉得这里瞬间有些杀气腾腾的?”
因为这是老娘我散发出来的强大的气场!翻个小白眼,斜个小眼睛,外头看徐曲鸣:“不是要和咖啡?你倒是走撒!你这是几个意思?是喝还是不喝?”
徐曲鸣一噎,默默地看了眼我,摸了摸鼻子,说:“我先去停车。”
“这个烈日如此炎炎,你倒是快点撒!”
徐曲鸣脚下一顿,差点跌倒。幸好他没有带眼镜,否则在我如此彪悍如此强大的气场下是必定要跌破眼镜的!啧啧啧……
反正傅云歌现在不在,形象什么的,要来能当饭吃吗能当饭吃吗?
当徐曲鸣斯斯文文地抹着额上的汗回来时,已经是五分钟之后。在这五分钟里,老娘不仅仅要浪费无数的脑细胞思考如何套个话,还要顶着炎炎烈日接受紫外线的辐射体内水分的流失!都是那个什么宋雅诗和这个徐曲鸣闹得!
徐曲鸣走来,我仰头望天:“要喝咖啡的,跟我来。”
我走在前面,以我最快的速度进了一家星巴克。和徐曲鸣面对面坐下时,我看到徐曲鸣虽然温柔地笑着,但是点咖啡的时候那个笑容明显是滞了一滞的。
我点了杯蓝山,然后看着徐曲鸣,哼了声:“像你们这种人定然是喝不惯这星巴克的咖啡的吧?必定是煮个咖啡还要专门的器具,连咖啡豆都是要空运过来的高价咖啡豆!大约这就是你们这些有钱人的通病,越贵的东西才越能彰显你们的品位满足你们那变态的物质需求欲。”
其他桌有衣着比较精致的女白领什么的,听到我如此对一个温柔地迁就地笑着的绅士如此刻薄,都忍不住将眼刀子刷刷地扔向我!就是其他的雄性动物都忍不住将那怜悯的眼神投向徐曲鸣,顺便鄙视下我的低俗。
丫的!老娘又不怕你们,刷刷的淬了火的眼刀子扔出去,泥煤的!看毛线啊看!
徐曲鸣显然有些无语,然后他说:“这个喝咖啡的习惯还是和窈窈在一起才养成的。她喝咖啡,非苏门答腊空运过来的咖啡豆不喝,太烫的不喝,温的也不喝。太苦的不行,太甜的不行,不甜不苦的都不行!”
太磨叽了!小巴掌往桌子上一拍,侍者将将端上来的咖啡便撒了撒。靠之,疼死老娘的小肉掌了,果然要事先筹谋什么的,不能一时冲动什么的!但素老娘心中的小火山正喷出滚烫滚烫的愤怒的岩浆,实在是难以忍耐呀难以忍耐!
“这简直就是作死啊!喝个咖啡什么的还这样磨叽!想来你养成了习惯,这样的咖啡也是难以下口的,就别喝了。”
徐曲鸣幽深的眼眸看着我,蕴含着笑意,并不因为我如此恶劣的态度而生气,也不因为我粗俗的举止而感到不好意思什么的。
倒是这里的服务生什么的,见我如此影响他们的生意,忍不住要来跟我说一说,好在被徐曲鸣阻止什么的!
我端起咖啡杯,小小地喝了口,以补充我说话的时候所流失的口水,就再也喝不下去。咖啡什么的,果然不适合我这种热爱传统茶文化的人。
徐曲鸣的笑容滞了滞,然后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你是哪个意思?”
徐曲鸣轻轻一笑:“我只是,嗯,说了一说我们这种浑身铜臭味儿的人的生活。嗯,没想到,你会变得这么真性情。”
老娘本来就很真性情吧?
翻了个白眼,抖着腿儿,说:“我这种真性情的人,自然是比不上宋雅诗那样不真性情的人的。给傅云歌告个白什么的,还弯弯曲曲整那些花样!人家接受就万事大吉呗,不接受还扭扭缠缠的,简直是公主病+蛇精病。”
“她喜欢傅云歌好几年了,也为傅云歌做了很多事,得不到回应时,不甘心总是有的。其实雅诗人长得漂亮,又有才情,难得又爱傅云歌,其实也算得上是良配。拒绝了雅诗,只怕他以后会后悔。”徐曲鸣颇含惋惜地说。
愤怒的小火苗迅速燃起瞬间就有了燎原之势!泥煤的!当着老娘的面说傅云歌和别人相配!泥煤的!老娘灭了你!
小肉掌再次拍上桌子,伸手过去,抢过徐曲鸣的钱包付了钱,再抓住他的衣襟一把拎起走出去往空地上摔:“你妹的!你竟然当着老娘的面说傅云歌和宋雅诗相配,你当老娘是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