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身体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哪怕今天王顺把她开除了,她也得走。
正叠着衣服,门外第三次响起敲门声。
程晚意憋着火拿起手机按着11o,想想怕自己报错警了,还是走到大门处确认是不是那个变态,没想到猫眼里看到的人,居然是周轶驰。
揉揉眼睛以为自己没醒,再次看向门口,真的是他。
喜悦与激动涌上心头,程晚意侧身开了门才现自己还穿着浴袍,却已经无心关注这件事了,今天的事情对她的冲击太大了,周轶驰站在门口的那一刻,她觉得她抓到了救命稻草。
周轶驰奇怪的看着穿着浴袍的程晚意,他倒是没想到程晚意见到他的反应这么平淡,他还以为至少会骂他或者高兴的迎接他,而不是一言难尽的样子。
以为她生气自己来找她,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跟她唠着家常:“你怎么了,脸怎么红红的,还有行李,你们不是明天下午的高铁吗?”
程晚意已经不知道怎么跟他形容自己生的事情了,委屈与不安得到了彻底的释放,她忽然坐在床上咬着唇哭了起来。
看着梨花带雨的程晚意,周轶驰吓得立马站起身,他没想到自己的出现让程晚意反应这么大,在他印象里铁娘子般的女人,连哭泣都倔得咬嘴唇,长叹口气,站起身抱住坐在床上的程晚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说:“怎么了,见到我这么难过吗?”
怀里的人摇摇头,却还是没多说什么,等她哭了一会,平息下来心情就把手机里的视频放给周轶驰看,自己则把今天的遭遇重复了一遍。
拿过手机的人本来还是笑颜,随着视频开始播放,眉头却越皱越紧。
怪不得老朱早上给他打电话问他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周末有时间。
他还以为老朱是想拉壮丁搞这条街,没想到老朱丝毫没有开玩笑的语气,认真的说如果有空,周轶驰最好过来一趟,他觉得王局和王顺会阴程晚意。
原来,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放下手机看着程晚意,这么一个乖乖女从小到大再到国企坐着纯技术工种,这种事情的确有点出她的接受范围。
伸手揉揉她的头,再扯过纸巾给她擦干眼泪,蹲在她的面前温柔的拉住她的手,轻声安慰说:“害怕吗?”
程晚意摇摇头,可看到周轶驰的眼睛,又犹豫的点点头。
“没事,害怕不丢人,你换个大老爷们遇到变态也害怕,你已经很勇敢了。”
程晚意反握紧周轶驰的手,心终于平静了下来,此刻的她完全卸了所有的防备,真诚的问了句:“周轶驰,你们经常遇到这样的事情吗?”
“还好吧,我遇到过半夜往项目地上泼猪血,那群疯子真的是会恶心人,还有竞争对手故意找捡垃圾的人讹我们,不是谁说的吗,真正的商战是偷偷划对方的单车座。”
悲伤的人被逗笑,周轶驰就坐到她身旁说了句对不起。
程晚意没理解他的意思,疑惑的说:“什么对不起?”
“我这次去别的地方出差了,不然你也不会被枪打出头鸟。”
摇摇头拍拍男人的手,程晚意露出颗虎牙笑着说:“跟你有什么关系,不会做人,是我的问题。”
“可我是你的‘老师’,是我让雏鹰跳的太快了,没考虑到妖风。”
程晚意迅捕捉到信息,试探的问了句:“所以,你也觉得是人为是吗?”
“一件事是巧合,两件事是因果,三件事就是蹊跷了。”
“那,你觉得是甲方,还是酒店有猫腻。”
周轶驰没正面回答她,只说这件事不好说,今天先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可是明天,政府休息了啊。”
“就是休息,才要打他个措手不及。”
虽然不知道周轶驰要做什么,程晚意还是口头谢了他的帮忙,继续起身收拾行李。
周轶驰疑惑的看着程晚意,问了句:“不是明天车吗,你怎么还收拾行李?”
“今晚我是不能住这里了,不知道下一秒又是什么破事。”
“那你打算去哪?”
程晚意摇摇头有些迷茫的说:“不知道,先换房间吧。”
“他们盯上你了,你换任何一间,都是白搭。”
“那怎么办?”
周轶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说这句话,又怕程晚意多想弄巧成拙,尽量组织措辞说:“我住你的楼下,因为没有房了,我订的是个标间。”
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
“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自己住……”
“好。”
爽快的回答让周轶驰愣在原地,却还是主动帮程晚意收拾起行李。
等收拾的差不多了,知道两人关系跟从前不一样,刻意主动去卫生间洗手避开了程晚意,等她换好衣服才出来拉起行李箱往外走。
两人从坐电梯下楼再到进房间,全程沉默。
关上门,周轶驰拿起衣物就去了浴室洗澡,程晚意则坐在沙上研究视频里的男人。
坐着坐着后背忽然止不住的痒起来,估计是之前穿着浴袍摩擦加重了过敏,忍不住的扭动着身体,实在有些扛不住了,偷偷看了看浴室的磨砂玻璃,周轶驰好像暂时没有出来的意思,就小声拉好窗帘,将衣服脱了开始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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