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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吗？”宝宝蹲下。

“恩。”小乖垂下眼睑，“你不觉得累吗？”

“还好。”

“我们走吧。”有点不满他的答案，小乖轻扯他的头发。

“恐怕还要再等一阵。”小乖的腿还没有彻底处理好，艾氏的事物也还没有和查理做好完全的交接。

小乖嘟起嘴，自己转动轮椅，到了窗前。

窗外是冷色调的。

他们出来很久了吧，从春到秋，从2月14日到现在。

“那么你想去哪里呢？”宝宝跟到他身后，双手习惯地放到推手上。

“中国。”中国很美，很纯，很干净。

适合养身和养心。

手术室的红灯亮了十多个小时，还没有熄灭的迹象。月夜守在外面，表情凝重。

三天前，jackyyue遭到狙击，子弹擦过距离心脏1厘米的地方。allen就此事一直不发一言。jacky已经做过一个大手术，昏迷了两天，今天早上开始恶化，却也在被推入手术室前奇迹般地恢复一点神志。

小乖扣着他的左手，让两枚戒指相触，放到自己胸口。

“这里有一枚芯片，控制心跳，”小乖说，就像往常一样对宝宝耍无赖一样，“遥控器在这里。”他伸出右手，轻放到宝宝胸口，感受他的微弱的跳动。

“干将莫邪”的咒语竟成了真……

花晨握紧身旁人的手。

然后宝宝被推了进去，小乖却自己离开了。没有人阻止他，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做什么。

“帅哥，又见面了。”女孩笑盈盈的。

小乖嘴角也勾起轻微的弧度。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我一直在等你哦。”女孩走过来，推着他到窗边。

天气很好。

“为什么呢？”女孩似喃喃自语，“其实我想和你做朋友的。”

小乖没有回话。

“我真的想和你做朋友啊。”女孩轻叹，“可是……对不起……”

“没关系。”小乖轻轻说。

换女孩沉默。

“我一直不想出来的，因为外面的世界很复杂。我只想要和他在一起，平静的，或许可以过一生。”小乖淡淡说，“当初和他住到一起时我就这么想了。”

女孩俯下身，双手绕过小乖脖子，温柔地环抱着他。

“我杀了你最爱的人啊，你会怎样对我呢？”女孩说。

“他没死。”至少他现在还活着。

“沙沙。”背后一个男声传来。

女孩愣住，猛地起身回头。

一个戴着半边银色面具的男子立在那边。

……是从地狱里来的吗？是来接她的吗？女孩慢慢过去。即使看见那个男人，那个她用生命去爱，不惜触怒allenafair的男人，用手中的精致的枪对准了她的胸口。

听到消音手枪的声音，小乖抬头，看天上飘过的云朵。

“你逼着我杀了最爱的人。”男子慢慢走到他的身后。否则，女孩的下场绝不会是像死那么单纯。这就是绝望吗？他一生中原来也有幸吞下这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