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悠揚的古箏曲在「邪火」小提琴這,愈發覺得有一襲殺氣。
像是把龜茲古國的一行駱駝隊牽到了歐洲戰場,下一秒就和盟軍一起在諾曼第登6一樣。
「楊舷!」
「我……」
梁廣川在楊舷剛要換把拉行板部分的時候沒預警地唐突闖入
——正愁一股邪火攢一天了沒地兒發泄呢:
「能不能敲門?!」
第38章
梁廣川噎了一下,看著跟炸毛貓貓一樣的楊舷,繼續保持著他一貫的作風:
「giegie~,席哥哥怎麼凶人家啊?」
「我……」
楊舷抄起琴弓就想給梁廣川一個大比兜,但想了想,琴弓兩千五,死貴,打他不值。
楊舷狠狠瞪了他一眼,擰開松節油瓶蓋,索性擦起了琴。
梁廣川沒心沒肺地嘿嘿笑著,一屁股坐到楊舷坐著的那條長條琴凳上,硬是給楊舷往邊上擠了擠。
他「撕拉」一聲扯開一個雪糕的包裝袋,不嫌冰牙地叼著半截冰棍,側頭看了一眼還在還憋著生悶氣的楊舷。
這氣氛相當不對。
一個學期多了,還沒見過楊舷這副樣子。
「咋了,誰惹你了?」梁廣川收起了嬉皮笑臉,給楊舷提溜過去一根雪糕:「要不,先降降溫?」
楊舷瞥了梁廣川一眼,又繼續擦他的琴:「琴房裡不讓吃東西。」
「嗐,兩口炫完了,你不要我一會給李文杰了。」
楊舷沒說話,只是將琴放好,向梁廣川伸手。梁廣川也是知地叼住雪糕,騰出雙手,將雪糕呈送到楊舷手上。
楊舷笑了笑,傲嬌地單手接過。
和梁廣川風捲殘雲的吃相不同,楊舷只是守著一邊嗦著雪糕的一角,斯文文的,雪糕的體積半天也沒減少分毫。
直接給一旁的梁廣川看傻了——沒見過哪個男的這麼吃雪糕……
梁廣川放肆地翹著個二郎腿,一邊咬著雪糕棍,一邊進行著一個「關於為什麼尹東涵喜歡這樣的」的演繹推理,推著推著就忘了他來這的目的。
「哎,楊舷,一會陪我跑圈兒唄?」
「?你發什麼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