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男子名叫窦建宏,他一步迈进去,剩下的人便也跟着往里走。
“等等。”亲卫一把拦住,“只能进去一个人。”
“这位兄弟,我等乃是奉陛下之命……”
“我又不是不许你们进去,只是只能进去一个。怎么?他不是你们的头儿?他一人回话就是!”亲卫冷下脸。
窦建宏连忙扶了扶亲卫的手臂,笑道:“好,我一人进去便是。男女有别,本也多有不便,若非是陛下有令,也是万万不敢前来唐突王妃的。”
亲卫面色稍缓,这才领路在前。
“兴元府驻军校尉窦建宏拜见宣王妃!”中年男子躬身拜下。
“起。”薛清茵吐出了一个字,手里还抓着咬了一口的核桃饼。
刚才宫人都替她试过了,无毒。
窦建宏这厢闻声直起腰来,便见一个绝色美人映入了眼中。
绛色罗裙,垂落的髻紧贴耳畔,将面庞勾勒得更显精致。
他短暂怔忡了下,而后便觉得有些好笑。
这宣王妃着实太闲适了些。果然是女人,哪里知道益州战场的残酷……
薛清茵这会儿却也在打量这窦建宏。
额阔顶平,形容方正,身披软甲,着将领打扮。腰间悬挂一块腰牌,那腰牌打着旋儿转动起来,隐约能瞥见上面“令”“府”一类的字眼。
“你是陛下派来的?”薛清茵敛了敛目光问。
“是。”窦建宏应声,不卑不亢。
“陛下是何时得的信儿?”薛清茵又问。
“两日前,刚得信儿便下令命我等就近赶来。”
“陛下可嘱咐你们带什么话给我和殿下?”
“只说恐是孟族入侵。孟族凶残,勿要轻举妄动。又命我等查明情况传回,朝廷才好调兵遣将。”
“没说让殿下举兵先去益州阻拦?”
“没说……殿下走了吗?我听兴州官吏是这样说的。”
“你们都是兴元府的驻军?你还是个校尉,官儿不小啊。”
“不敢当,都是为朝廷办事,岂有大小之分。陛下一声令下,我等便得立即动身。”
“我一向听闻兴元军勇猛非常,叫我实在佩服。对了,你们还有过与孟族交手的前例是不是?”
“是,正是因这个缘故,陛下才派我等先行赶来。”
薛清茵问话的语很快,跟前这叫做窦建宏的男子一一对答如流。
薛清茵摸了摸指尖上鲜红的蔻丹,低声道:“既是如此,反正殿下也才启程不久,窦校尉便立即率人跟上吧。”
窦建宏点点头:“我会派人跟上去,也会派人回京禀报。”
“嗯?窦校尉不去?”
“陛下念及王妃曾中毒一事,特命我在王妃身边护佑。”
薛清茵笑了笑:“那岂不是妨碍窦校尉建功立业了?实在叫我过意不去。”
“为臣子者,实乃本分。岂有妨碍之说?”
薛清茵点点头道:“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