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的话,那可以具体谈谈价钱和所需的量了。”
宴道这个格外爽快,飞云商会的口碑不错,跟他们做生意他也亏不了。
行秋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宴道,察觉到的宴道抬头看向他。
“行秋公子还有事吗?”
“只是敢问先生的名字如何书写?”
“宴席的‘宴,行道的‘道’。”
行秋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很快就离开了,在门外等待着小厮看到自家少爷出来连忙跟上。
“少爷,怎样?”
“成了,明天让人带着文书契约来,对了……”行秋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身后不怎么起眼的酒坊。
“让人客气点,这位……可是个当之无愧的大人物。”
细究飞云商会的发家史,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便是“传奇”。
祖上各种生意都做过,制瓷、冶炼、茶业……富过也落魄过,但硬是靠着一口气做到了今天这种规模,其中遇到的艰难险阻非常人能够想象的。
行秋回到家中,一溜烟跑到了父亲的书房,翻出了那本有关飞云商会的典籍,里面记载的东西凌乱,但却曾记载过一个人。
那人叫做文升地斗仙君,改良各种技艺并将其教导给人类,飞云商会最初发展的时候多是靠着这位大人的书籍,所以飞云商会的中心人员多少知道这些,只是大家多是觉得那位大人是个传说,也有人说他就是如今的岩王帝君。
行秋作为飞云商会的二公子,知道的东西也自然比寻常人家的少年儿郎多得多,璃月的仙众他也是有幸见过几次的,如今璃月港繁荣,仙人神往也不是不可能,而这位宴先生说不定就是定居在璃月港的仙人。
怪不得上次如此轻易的便将欺负了重云的那户人家吓得半死,不过这也能看出这位仙人是个爱护小辈的。
宴道本是没有耳洞的,但钟离寻到了一对罕见上乘的耳坠送给了自己,他也不会拒绝,干脆找了时间让钟离下手,给自己一个臭美的机会。
钟离摘去手套,他的双手已然不是过于那双金棕玉石般的模样,就是一双寻常的手掌。
温热的指腹覆在宴道的耳垂上,岩元素缓缓从钟离的指尖逸散,没有任何痛苦,等宴道缓过神时那副耳坠就已经戴在他的耳上了。
只是耳垂红润,似是被揉搓已久的样子。
钟离站在宴道的身后,双手放在他的宽厚的肩膀上,宴道拿起面前的镜子左右照着。
圆润的翡翠被镶嵌在银白色的丝线之中,翠色之下是银色的流苏,虽看上去沉沉的垂下,但其实并不沉重,十分漂亮。
“眼光真好。”宴道乐于在各种地方发现钟离的优点,然后乐此不疲的夸赞。
钟离眸光沉沉的看着他耳上的流苏,忍不住用手指勾了勾。
最近往生堂似乎忙了起来,倒不是说死的人变多了,只是平时有经验的仪倌一个两个都感染了风寒,胡桃一个人确实难以招架,只能把知识渊博的钟离叫来。
于是钟离的讲学暂停了一段时间,更多的时候是跟着胡堂主外出走场子。
胡桃最近接手的逝者是一位年轻的冒险家,冒险家死于野外的事情不少见,往生堂每年都要接到好几起这样的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