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分岔路口,姜若娅接过下人手上的笼子,看向卫临麒说道“之前榕妹妹说想要一只兔子,我将兔子给榕妹妹送去,世子要陪我一起去吗”
卫临麒说道“我先回以麒院。”
闻言,姜若娅冲卫临麒福了福身,朝卫榕榕的院子的方向走去。
才走到二房,便有下人恭敬走上前,说道“奴婢见过世子夫人。”
如今卫老夫人让姜若娅和卫二夫人一起执掌中馈,没人敢再轻视姜若娅。
姜若娅说道“榕小姐在哪儿带我过去。”
下人听见姜若娅居然是来找卫榕榕的,诧异地看了姜若娅一眼,恭敬说道“世子夫人随奴婢来。
下人带姜若娅去了卫榕榕的屋子。
卫常瑶和卫心婉是嫡女,有自己独立的院子。卫榕榕如今却还和她的生母温姨娘居住在一起。
和卫常瑶和卫心婉的院子相比,卫榕榕和温姨娘居住的院子要小许多,屋内的家具也皆比较陈旧。
卫榕榕听见下人的禀告声,吃惊地站了起来,朝姜若娅的方向走了几步,说道“大嫂怎么来了”
姜若娅将手上的笼子放到屋内的桌子,笑说道“榕妹妹之前说想要一只兔子,正好今日明安公主邀约我去马场,我便给榕妹妹猎了一只。”
卫榕榕听见姜若懂的话语,受宠若惊,“大嫂竟然真的给榕榕猎了一只兔子”
姜若蓬见卫榕榕面露迟疑,说道“怎么了你不喜欢这只兔子”
卫榕榕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不不,榕榕没有不喜欢”
“榕榕只是害怕母亲不喜,会辜负大嫂的心意”
卫榕榕的口中的母亲指的是卫二夫人。
卫二夫人不是她的生母,她为人和做事自然不能够像卫心婉和卫常瑶随心所欲。
姜若娅懂了卫榕榕的话语里的意思,像卫榕榕这样的庶女,基本上都要看主母的脸色行事。卫榕榕是害怕卫二夫人看不惯她送给卫榕榕的兔子,不准她养这兔子。
姜若娅想到过去她和卫二夫人之间的恩怨,卫二夫人的身边有卫老夫人的人,她没办法将气撒到她的身上,便对这只兔子下手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姜若娅看了一眼笼子里的兔子,她已经将兔子给卫榕榕送来了,总不能够她又将兔子给放生了。
姜若谨想了想,说道二婶那儿,我去帮你说。
姜若娅看向屋内的丫鬟,让丫鬟带她去卫二夫人的屋子。
卫榕榕愣愣地看着姜若娅朝卫二夫人的屋子走去的身影,久久未回过神来。
卫二夫人早就得知了姜若娅来二房的事情,因为云锦的事情,她的脸在靖南侯府都丢尽了,不仅损失了许多的银子,卫常瑶也被送走了,她还不得不将管家权分给姜若。
她听见姜若娅的名字,便感觉头隐隐作痛。
钱嬷嬷走进来,恭敬说道“二夫人,世子夫人朝这边来了。”
卫二夫人皱眉说道“她来见我做什么”
钱嬷嬷说道“老奴看见世子夫人给榕小姐送了一只兔子,大概是为了此事。”
卫二夫人听见钱嬷嬷的话语,不屑说道“母亲让她掌管府中的中馈,没让她管到二房来。”
钱嬷嬷听见卫二夫人话语里的怒意,知道卫榕榕和姜若娅交好,卫二夫人拿姜若娅没辙,怕是要将气撒在卫榕榕的身上了。
丫鬟通禀后,姜若娅走上前,笑说道“见过二婶婶。”
卫二夫人说道“侄媳特意来见我,是为了府中的中馈”
卫老夫人让姜若娅掌管府中的中馈后,姜若娅很快便上手了,让她这个卫二夫人都毫无用武之地。
姜若娅笑说道“我给榕妹妹猎了一只兔子,榕妹妹担心二婶不同意,我来帮榕妹妹跟二婶求情。”
卫二夫人说道“怕是要让侄媳失望了,二房不让养兔子。”
姜若娅说道啊原来是这样吗既然是这样,我只能将此事和祖母去说说了。榕妹妹毕竟是祖母的孙女。”
说完,姜若娅作势要出去。
卫二夫人咬牙说道“你站住,现在管家权基本上都在你的手里,你还跑到我的面前耀武扬威做什么”
卫榕榕虽然是庶女,却也是卫家的骨血,姜若谨若是真将事情闹到卫老夫人的面前,以卫老夫人现在对她的失望和憎恶,卫老夫人还真不一定会帮她。
姜若娅转身,笑说道“二婶误会我了,我来是想让二婶同意榕妹妹养兔子,哪里谈得上在二婶的面前耀武扬威”
卫二夫人冷眼看着姜若蓬,如果放在从前,她兴许还会被姜若娅纯良的模样给欺骗了,认为姜若娅上不得台面,不会对她形成威胁。但是现在姜若娅不动声色地便将管家权从她的手上夺走了,又哪里会是良善,没有心计之人
卫二夫人冷笑说道“侄媳对卫榕榕这个堂妹倒是上心,为何却狠心将常瑶从靖南侯府逼走”
她现在最牵挂的便是被送去老宅的卫常瑶。卫常瑶马上就要到议亲的年纪了,如果卫老夫人将卫常瑶遗忘在老宅
姜若娅笑说道“原来二婶记恨我,是因为我提议祖母将常瑶妹妹送去老宅的事情。”
“只是将常瑶妹妹送去老宅是祖母的意思,二婶却说常瑶妹妹是被逼走的。祖母若是知道,该不高兴了”
卫常瑶是卫二夫人的心头肉,前世元哥儿何尝不是她的心头肉前世卫常瑶和春怡却差点儿害了她的元哥儿,让她流产。
虽然差点儿让她流产的人是卫常瑶和春怡,卫常瑶毕竟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果没有卫二夫人的暗示和授意,卫常瑶哪里会有如此大的胆子
当时靖南侯府的中馈被卫二夫人牢牢掌握在手里,她和卫临麒的膝下又多年只有菀姐儿一个女儿。她若是因为流产再次伤了身子,以后大概都不会再有子嗣。
那个时候,最后得利的人会是谁,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