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孙坚拱手,“周将军,现在我们孤军深入,不如一鼓作气,直捣黄龙。”
周慎也不是傻子,看了看账外,“公台,我们一路追杀过来,贼军做鸟兽散,你斩敌几何啊。”
“不到三人!”
“是啊,边章那贼着实可恶,路上尽设陷马坑,一路追来没有占到半分便宜。”
此时门外一名卫兵来报,“将军,平南将军差人来信。”
“传!”
亲卫黄威将黄江的原话转述给了周慎。
周慎,如名不一样,但并不慎重,对黄江之言毫不在意,在一旁的的孙坚则是一惊,来的时候,他也现这道路越走越宽,虽然追敌有利,但退的时候,那就麻烦大了。
孙坚向周慎建议,“叛军据守,将军又不愿攻城,我猜城中必然没有多少粮食,将从外面运入。我愿领一万人,绕到敌后,截断敌军的粮道,将军统大军在城外接应,叛军必然会因疲惫饥饿而不敢应战,退回羌人腹地。到那时,咱们再合力围剿他们,一举平定凉州。”
周慎冷笑一声,“公台啊,韩遂大本营金城就在不远处,你觉得渝城会缺粮食吗?此计不妥,万一被人前后夹击,如之奈何。”
“将军,金城人心未附,如今边章又采取坚壁清野的战术,金城必定人满为患,自给尚不足,何来余粮供应渝中?”
“不必再说,先围他几日再看!”
孙坚则是沉默,心中早已在骂娘,周慎你个傻雕,如今敌人补给线短,我们长,防不胜防,时局越拖则越不利,补给线长,敌人可突破的地方就越多。
“哎!”孙坚十分气愤,转身离去。
次日,周慎举兵三万,将榆中城团团围住,孙坚再三建议,“将军,不妥,围城只会分散兵力,让贼军分而击之。”
“孙文台!”周慎大拍桌子,怒不可遏。
“周慎,你的兵书读到狗肚子去了,十则围之,如今敌军可能比我们还多,你去围城,这三万将士性命皆系将军一人之手,还望三思。”
“孙坚,此时此地,我才是主将,休要多言。”
“你就是一个草包,如若敌军有增援,切断我等退路,又当如何?”
“我们亲眼所见,所有敌军皆已入渝中,何来援军。我们上前溺战,敌人胆怯如狗。你此言,简直是无稽之谈。”
“草包不足以谋!”孙坚说完转身离去。
周慎此时恨不得把孙坚一刀砍了,但他打不过,也不敢斩他,毕竟是张温的人,只能解了孙坚的兵权,将他轰了出去。
“如此窝囊的仗,不打也罢,如此庸才,怎配我孙坚辅之,走!”
孙坚带着自己的几名手下和数十名护卫,离开了军营,路遇迎面而来的黄江。
“孙参军,欲何往啊!”
“孙坚参见平南将军,将军不是坐镇美阳吗,怎么来前线了。”
孙坚将周慎的经过一一述说,黄江也微微皱眉,这周慎怎是这样一个独断专行之人,虽然他身为张温副帅,也无法剥夺周慎兵权。
“平南将军持假节,不如将其斩之,免得三万将士尸骨无存啊!”
黄江微微摇头,如果今天他杀了周慎,那必定要被无数人弹劾,特别是张温,毕竟周慎现在算是大胜功臣,怎么能轻易斩之。
“公台啊,稍安勿躁,周慎此时携大胜姿态围住渝中,无人可劝,也无人可斩之,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