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衾綿軟,如墜雲絮,寧雪瀅睡得安穩,也未察覺到外側襲來的蘭香氣息,直到一隻大手伸至她的被子裡。
「唔?」
身體本能地躲避沁涼,她迷迷糊糊地醒來,感受到有什麼在用力地抓捏她。
冷冽的蘭香氣息越發濃郁,夾著點點皂角味,寧雪瀅被抓得皮膚泛紅,小幅度地掙紮起來。
「郎君,別。。。。。。」
她抱緊手臂,試圖逃離另類的折磨,即便在婚夜,也未被衛湛這樣對待過。
不顧她的意願。
婚那晚,黑漆漆一片,除了疼,無暇顧及其餘感受,若仔細想來,好像還有極為陌生的愉悅感,但那時太過緊張,缺乏經驗,別說享受,就是接受都是極難的。
而且,他們似乎不太適配。
此時被那隻手干擾思緒,寧雪瀅囁嚅道:「還不行,郎君放過妾身吧。」
娶了個嬌氣的能如何?
至少衛湛沒有如何,喑啞問道:「我碰你了?」
寧雪瀅趴在床上,略施小伎倆將他的手壓於身體和錦褥間,阻止了他進一步的動作,「你沒碰我那兒,但你碰我這兒了。」
什麼那兒啊這兒啊的……
衛湛那隻探過去的手覆上她的心口,用掌根感受著她的心跳。
人心隔肚皮,無法直白剖析,但女子急的心跳,泄露了她的緊張,是真實無法自控的情緒。
真實……想到這兩個字,衛湛再次收緊了掌心。
寧雪瀅發覺這招制止不了他,一時氣悶,翻坐起身,撇開他的大手,「世子為難妾身了。」
衛湛漠著眼,「因為不是良人吧。」
所以才會排斥肢體接觸。
自嘲的話令寧雪瀅雲裡霧裡,都不知他哪兒來的慍氣。
白瞎了這張白璧無瑕的臉,若是性情溫和些,不就是話本里姑娘家偏愛的翩翩貴公子。
或許與心疾有關吧。
病症是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情。
想到此,寧雪瀅忽然伸手覆上男子的心口。
「將心比心,你怎麼對我,我也怎麼對你。」
難得的機會,她想藉機試探他的心律,可隔著寢衣,除了強勁有力的心跳以及強健的胸肌,再無其他異樣。
她蜷了蜷指尖,硬著頭皮張合五指,有樣學樣施以報復。
衛湛眸色漸深,卻沒阻止這齣幼稚的「報復」,直到衣衫被抓出褶皺才淡淡抬眼,「我怎麼對你,你怎麼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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