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当代毒王,考虑到自己在近来的一段时间丢脸实在太大,为了不再被缺德侄子比下去,赵光义只是略一犹豫,就果断点了点头,阴森森的说道:“去办吧,小心一点,千万别露出什么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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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介绍一下宋朝年间的相扑运动发展情况,如果说两宋年间什么运动最受欢迎的话,那么不是大名鼎鼎的蹴鞠,也不是马球,而是被鬼子们学去的相扑,不仅在民间流行,在军队里更是广受欢迎,在相扑比赛中能够胜出的人,普遍都能升职加薪,包括大名鼎鼎的岳家军在内,都是相扑来锻炼将士体魄,还有选拔基层军官。
不止如此,在皇宫之中,两宋朝廷还专门设立了一支专门负责比试相扑的队伍,成员都是从各支军队之中严格选拔而来的相扑高手,被称为内等子,每逢国家庆典、接待身份显贵的外国使臣和各种节日,这支队伍都要当众举行相扑比赛,由皇帝亲自担任裁判决定输赢,最终夺魁的冠军更是能够得到重赏。
疑是啸风吟雨处,怒龙彪虎角亏盈。
这一句诗,就是用来形容皇宫相扑的激烈程度,还有影响之巨大。
虽说对与这项古老的体育运动并不感冒,可是既然亲自的举荐的选手参赛,赵德昭在这件事上自然得上点心,又料定舅舅和虞锦盛肯定会先到,所以赵德昭便也早早就出了门,领着之前仅仅只是受了轻伤的王智发出门,赶来宣德门准备与贺怀浦等人会合。
让赵德昭意外,到得了宣德门前时,虽说已经有一些有资格进宫参与七夕庆典的官员已经到来,然而铁了心要给儿子报仇的贺怀浦却不见踪影,约好了在这里见面的虞锦盛也没有出现,赵德昭的心里不由纳闷,暗道:“不对啊,以我舅舅那火暴脾气,肯定应该比我早到啊?”
();() 疑惑无用,赵德昭也只好留在了皇城门前等后,结果耐心等了一段时间后,不仅贺怀浦和虞锦盛仍然还是没有到来,赵光义的仪仗却抢先一步出现在了赵德昭的面前,当着皇宫侍卫和不少官员的面,赵德昭还只能是赶紧,向正在下车的赵光义恭敬,“小侄见过叔父。”
当着众多外人的面,赵光义当然也只能是满面微笑的答应,又说道:“德昭,你已经先到了?怎么不进去?”
“在等舅舅,说完了一起进宫的。”赵德昭如实回答——别看贺怀浦也只是一个营长,但他毕竟还有个身份是赵匡胤曾经的大舅子,所以在皇宫举行的节日庆典上,还是有他一个位置的。
“原来如此。”赵光义笑笑,又说道:“听说你举荐了一名将领参与这次的相扑大会,正好本王的爱将王汉忠也要参加,贤侄可一定要叫你举荐的人手下留情,千万别让叔父的手下输得太惨太丢脸啊。”
“叔父谦虚了,王巡使的武艺天下无双,应该是请他手下留情才对。”赵德昭难得说了一句大实话,也对虞锦盛能否打败王汉忠毫无信心——只求别太给自己丢脸。
可能是对赵德昭难得诚实一次的奖励吧,这时候,一身官服的贺怀浦终于骑着马匹出现在了道路之上,然而虞锦盛却依然不见踪影,同时贺怀浦身后还十分古怪的跟着一辆民间车辆。赵德昭不敢怠慢,赶紧向赵光义道了一声罪,然后快步上去迎接贺怀浦,“外侄见过舅父。”
又一次让赵德昭意外,一向疼爱自己的亲舅舅贺怀浦脸色竟然十分阴沉,下马后也没和赵德昭客套,回头就冲着那辆马车喝道:“到了!赶紧出来!”
让赵德昭彻底傻眼的画面出现,车帘掀开后,曾经在自己面前意气风发的虞锦盛脸色苍白,神情疲惫的手脚并用,好不容易才爬爬下马车,声音虚弱的说道:“末将虞锦盛,见过大王。”
“你出什么事了?怎么弄成了这样?”赵德昭大惊问道。
“回禀大王,末将可能是吃坏了什么东西。”虞锦盛有气无力的说道:“昨天晚上跑了十来次茅厕,今天早上起来,又去了三四次。”
“那你这样还怎么比赛相扑?”赵德昭一听叫苦了。
“末将尽力而为,一定不给大王你丢脸。”虞锦盛勉强还算硬气,即便腹泻到了这个地步仍然还要坚持参赛,可惜他刚把这句话说完,就又捂着肚子蹲了下去痛苦呻吟,满头都是冷汗。
见此情景,赵德昭也彻底无招,只能是没好气的喝道:“还尽什么力?赶紧去看郎中保住命要紧!你这样子去比赛相扑,赢得了除非有鬼叫。”
虞锦盛痛苦呻吟,无比遗憾自己错过了在赵匡胤面前扬名的机会,贺怀浦则铁青脸色说道:“大王,今天的相扑我上场,我要亲手给儿子报仇!”
“舅舅,不是外侄灭你的威风。”赵德昭苦笑说道:“以你的身手,不要说赢过名满京城的王汉忠了,就是那些内等子,你也未必能赢得了他们。”
“那怎么办?”贺怀浦焦躁的吼叫道。
“不行就放弃吧。”赵德昭无奈的说道:“对父皇把事情说清楚,他会体谅我们的苦衷的。”
“大王,末将斗胆,愿代替锦盛兄弟上场,请大王准允。”
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传入赵德昭耳中,赵德昭疑惑的扭头看去时,却见是一名脸上刺着字的黥面大汉走出了人群,向自己拱手行礼,赵德昭不由随口问道:“你是谁?”
“大王,他是末将的朋友。”蹲在地上的虞锦盛开口,表情痛苦的说道:“他叫呼延赞,是骁雄军的一个副指挥使。”
“大王,请给末将一个机会!”
呼延赞焦急的再次开口恳求,结果让呼延赞大感意外的是,赵德昭竟然立即上前了一步,亲自伸手搀起自己,表情和蔼的说道:“呼延将军,那就拜托你了,随本王进宫吧。”
“答应了?这么爽快?”呼延赞惊喜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再接着,没过多少时间,赵德昭被迫从围观的吃瓜群众中随便挑了一个无名小卒的消息,便被禀报到了赵光义的面前,结果赵光义也顿时笑出了声音,得意的微笑说道:“这么做叫什么?穷途末路的垂死挣扎?还是走投无路的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