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生疯狂的甩手,想将这种符咒甩出。
可那诡异的符文如附骨之蛆,不止是烙印在她手指上,仿佛还像是刻入了她的骨血中。
赵福生穿越入这陌生的时代,从恶梦之中已经知道这个时代有鬼,但真正见识到这种古怪的力量时,仍对她的心神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她正惊悚万分之际,突然后背生寒。
仿佛有另一股寒意贴近了她,似是想将侵入她掌心处的阴冷感驱褪。……
仿佛有另一股寒意贴近了她,似是想将侵入她掌心处的阴冷感驱褪。
她一时之间分不清这两种寒意是真实的感受还是错觉,正胆颤心惊且有些不知所措时,那些符文却不知为何,在感应到她的气息后,又温顺的退回了秘盒之中。
手掌的温度顿消,麻木刺痛感一下消散。
赵福生心脏‘呯呯’乱跳,下意识的握了握手。
那种失控感消失,血脉连通处,手指的感知恢复,顺着她的心意握成了拳头。
赵福生心有余悸的看自己的手掌。
此时她的手掌瘦长苍白,指缝间带着些许血污。
除此之外,再没有符文咒印,仿佛之前手指、手背爬满这些符咒的一幕只是她的幻觉。
自她重生后,范必死与她打交道时总觉得她胸有成竹,完全像是换了个人,这会儿第一次见她露出不安之色。
他知道赵福生恐怕是被符咒吓到,便笑着解释:
“放心,你是一司之主令,这些符咒不会伤害你的,其他人如果要妄动这魂命册,符咒顷刻间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这魂命册是朝廷所绘制,上面的符咒是如今的上将军贾宜所绘,他也是一名驭使鬼物的人,据说他驭使的鬼已经达到煞级了,拥有与人‘沟通’的力量,这些‘符咒’传闻是鬼语,纵使远在千里之外,贾宜也能用鬼语杀人……”
赵福生的身体一抖。
范必死的话并没有安慰到她,涉及与‘鬼’相关的事她一无所知,但鬼物如此凶猛,这些鬼语咒却不能伤她,其中必有缘由。…。
她不安的又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后背的寒意随着她手背上的鬼符咒褪去,也相继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赵福生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她总觉得梦中遭受恶鬼窥探的那一种感觉又来了。
无形之中,好像有一双阴冷的眼睛在注视着她,令她浑身难受。
她转头左右去看,这个异动引起了范氏兄弟的注意,范必死试探着问:
“怎么了?”
她皱起眉头,忍住心中的忐忑,微微摇头:
“没事。”
赵福生脸色有些难看,显然并不像她自己所说的‘没事’,范必死为人虽说多疑,也只猜测她恐怕是见到了那符咒力量,知晓好歹,又听自己说这是所谓的‘鬼语’才心生恐惧罢了。
毕竟是个年纪不大的乡下丫头……
他有求于人,便又‘好心’安慰了她一句:
“你放心,‘鬼语’虽说恐怖,但绝不会伤害自己人的。”
“自己人?”一听‘自己人’三个字,赵福生更加不安,范必死就道:
“欲进镇魔司,便要先入魂命册。”
赵福生深吸了一口气。
她有预感,范必死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是她不爱听的。
这两兄弟非善茬,可范必死自称受魂命册制约,因此不得不放低身段向她求饶,而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原本的赵福生在入镇魔司时,好像也曾滴血签契,点亮过魂命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