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是个人精,深知会的越多责任越大,即便他完全有做犯医的水平,却还是选择藏锋,在医院勤恳安稳地做了好多年犯护。他与人和气长袖善舞,游走在医警犯三者之间,给自己捞了不少人情好处。
老白把驰远两人带到浴室门口,又找犯医要了三个塑料凳子送进去,再三确认没什么问题才离开。
韩山打量了一下这间宽敞的浴室外间,有分隔的衣柜,桌子,桌上有一些瓶瓶罐罐,酒精,消毒液,大宝……墙上还有一面宽大的镜子。
“没有浴巾,你要不要用这个?”驰远推开轮椅,到中间的换衣凳上坐下,从那摞衣物里拿了块一次性手术垫递给他。
韩山狐疑的接过,抖落开后哭笑不得:“这个怎么用?”
“围着啊!”驰远脱掉上衣,显得兴致勃勃,“而且这个够大,还可以当浴袍!”
韩山:“……你穿吧。”
他一扬手把浅蓝色垫单盖在驰远头上,转过身利落的脱起衣服。
驰远乐出声来,拿开“盖头”,入眼便是韩山比例完美的四肢,和偶尔大动作时绷出的肌肉线条。
他眯了眯眼睛,饶有兴致的观赏起来。
以往在监区浴室,大庭广众驰远尽量不让自己去看韩山的身体,免得当众失态让人笑话。
而当下这种状况,要说服自己做个正人君子属实有点难为人了……
韩山把衣物囫囵一叠,塞进柜子,回头:“等什么呢?脱啊。”
驰远未及掩去眸底兴味,在人看过来时神情一滞:“哦……好啊!”
“……”
韩山略微感受到一丝不寻常,他收回视线,心里知道那是什么。
驰远这家伙……真要当着自己的面来吗?
好吧,其实这事也无可厚非。
监室里不乏深夜在被窝里偷偷放松的犯人,韩山常能敏感的察觉到那些异动。
不过,男人嘛,在这种事上应该善良一点……
“山哥,扶我一下。”
韩山回神,就见驰远已经脱光,并将那块垫单随意地拢在腰间,朝他抬起胳膊。
“靠。”他好笑地伸手把人拉起来,“你怕谁看?”
“不怕谁看。”驰远转开视线整理身后下摆,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面上厚着脸皮解释:“单纯地喜欢这块浴巾,天蓝色,显白。”
韩山忍笑,退开一部打量了一下这块特别的“浴巾”,显不显白看不出来,但是无纺布的材质不够服帖,稍有起伏就会撑个夸张的屋脊出来……
“哎……操。”他终于没忍住低笑出声,揶揄道:“驰远,你吃什么长大的?你这玩意儿一天到晚都这个状态吗?”
驰远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脸颊瞬间烧起来……这他妈!
还不如不挡。。
他感觉有点生无可恋:“差不多吧。”
韩山扶着人走进淋浴间,好心提议:“要么,你先放松?”
“开什么玩笑……”驰远勉强维持着比身上的浴巾还勉强的自尊心,“洗,洗澡吧。”
韩山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监区浴室喷头都是固定在水管顶上的,而医院的淋浴喷头考虑到伤犯的情况,跟一般家庭用的一样,可以拿下来。
驰远让韩山不要自己洗,先随便简单冲一会儿,等他几分钟,然后转过身,右腿搭在凳子上快的擦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