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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行酒令掷十二金钗（第1页）

话说在那个日子里，凤姐和众人一起来到贾母的住处。凤姐知道贾母的心意，虽然她尽力说了一些有趣的话，但与之前相比，她的话语不再那么流畅和引人笑。贾母心里希望宝钗能够喜欢这个场合，所以故意逗弄凤姐说话。

凤姐也明白贾母的意图，于是她努力地张罗着，说道：“今天老太太的心情好多了。你看这些人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今天终于齐全了！”说着，她回过头去，现婆婆和尤氏不在这里，便突然住了口。

贾母听到“齐全”这两个字，也想邀请邢夫人等人过来。于是她派人去请邢夫人、尤氏和惜春等人。邢夫人、尤氏和惜春等人听到老太太的召唤，不敢不来，但他们内心并不愿意参加这个聚会。他们想到家族的衰败，却还要为宝钗庆祝生日，觉得老太太偏心。即使来了，他们也提不起精神。

贾母问起岫烟的情况，邢夫人假装说她生病了不能来。贾母心领神会，知道薛姨妈在这里有些不方便，所以也没有再提起她。

在一个闲暇的时刻，贾母安排了果酒。她开口说道：“我们并不需要把酒送到外面去，今天只允许我们自己娘儿们尽情地欢乐。”尽管宝玉已经结过婚，但由于贾母的疼爱，他仍然在里头自由自在地玩耍。但他并没有和湘云、宝琴等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而是在贾母的身边设了一个座位。他轮流为宝钗敬酒。

贾母接着说道：“现在大家都坐下来，一起喝酒吧。等到晚上的时候，我们再去各处行礼。如果现在就开始行礼，大家又会开始讲究规矩，这样就会把我的兴致打回去，那就没意思了。”宝钗听了贾母的话，便按照她的意思坐了下来。

贾母又对众人说：“我们今天索性洒脱一些，每个人留一两个人伺候就行了。我叫鸳鸯带着彩云、莺儿、袭人、平儿等在后面也喝一杯酒。”鸳鸯等人回答说：“我们还没有给二奶奶磕头，怎么就可以去喝酒呢？”贾母说：“我已经说过了，你们只管去。如果需要你们再来的话，我会叫你们的。”

鸳鸯和其他人都离开了。这时，贾母才让薛姨妈等人开始喝酒。她看到他们的表情都不像平常那样轻松愉快，心里不禁有些着急，便问道：“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大家应该高兴一些才好。”

湘云回答道：“我们又吃又喝的，还能怎么样呢？”凤姐接着说：“他们小时候都很活泼开朗，现在却因为顾忌面子而不敢随意说话，所以老太太看着就觉得气氛有些冷清了。”

宝玉轻声地对贾母说：“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再说就要说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上去了。不如老太太出个主意，让他们玩个游戏吧。”贾母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笑着说：“如果要玩游戏的话，那还得叫鸳鸯回来才行。”

宝玉听了这话，没有再多说什么，立刻起身走到后间去找鸳鸯。他告诉鸳鸯：“老太太要行令，叫姐姐去呢。”鸳鸯回答道：“小爷，让我们舒舒服服地喝一杯酒吧。何必再来搅和什么呢？”

宝玉坚持说：“真的，老太太说的，叫你去呢。与我有什么关系？”鸳鸯无奈地说：“你们只管喝酒，我去了就回来。”于是她便前往贾母那边。

当鸳鸯到达贾母那里时，老太太问道：“你来了么？这里要行令呢！”鸳鸯回答说：“听见宝二爷说老太太叫我，我才来的。不知道老太太要行什么令儿？”贾母说：“那文的太无聊了，武的又不好，你倒是想个新鲜有趣的玩意儿才好。”

鸳鸯沉思片刻后提议道：“如今姨太太年纪渐长，不再愿意费心费力地参与游戏。倒不如我们拿出一个骰子盆来，大家轮流掷骰子，掷出曲牌名儿来决定输赢，然后喝酒。”贾母点头表示同意，便命人将骰子盆取来放在桌上。

鸳鸯接着说道：“现在我们用四个骰子来掷：如果掷不出曲牌名儿，就要罚喝一杯酒；如果掷出了曲牌名儿，那么每个人要喝的酒的杯数就根据掷出的名儿来确定。”众人听了纷纷表示：“这很简单，我们都跟着做。”于是鸳鸯开始打点儿。

众人让鸳鸯先喝了一杯，然后开始在她身边数起。第一个轮到薛姨妈掷骰子。薛姨妈拿起骰子轻轻一掷，结果是四个“么”。鸳鸯立刻说：“这个曲牌名儿很有名，叫做‘商山四皓’。年纪大的都要喝一杯。”

于是，贾母、李婶娘、邢夫人和王夫人都该轮到喝酒了。贾母举起酒杯准备喝下去，这时鸳鸯开口说道：“这是姨太太掷的骰子，所以还应该由姨太太说一个曲牌名儿，然后下家接一句《千家诗》。如果说不出的话，就要罚喝一杯。”

薛姨妈有些为难地说：“你又来算计我了，我哪里说得上来呢？”贾母笑着说：“不管怎么样，还是说一句比较好。下家就是我了，如果我也说不出来，那我就陪姨太太喝一杯吧。”

薛姨妈便想了想，然后说：“我说个‘临老入花丛’。”贾母点点头表示赞同，接着说：“‘将谓偷闲学少年’。”

说完，骰盆便传到李纹的手中。她轻轻地摇了摇，然后掷出了两个“四”，两个“二”。鸳鸯看了看，笑着说：“这也有名字呢。这叫做‘刘阮入天台’。”李纹听后，微微一笑，接着说了个“二士入桃源”。

接下来轮到李纨掷骰子。她拿起骰子，轻轻一掷，掷出了“寻得桃花好避秦”。大家听后，都笑了起来，然后一起喝了口酒。

接着，骰盆又传到贾母的面前。贾母拿起骰子，轻轻一掷，掷出了两个“二”，两个“三”。鸳鸯看了看，笑着说：“这要喝酒了。”贾母点点头，说：“有名儿的，这是‘江南引雏’。大家都该喝一杯。”

凤姐听后，笑着说：“雏是雏，倒飞了好些了。”众人听后，都瞅了她一眼，凤姐便不再说话。贾母见状，笑了笑，说：“我说什么呢？‘公领孙’罢。”

最后轮到李绮掷骰子。她拿起骰子，轻轻一掷，掷出了“闲看儿童捉柳花”。众人听后，都说好。

宝玉内心急切地想要说话，只是轮到他掷骰子的机会还没到。他正在思考的时候，恰好轮到了他，于是他掷出了一个“二”，两个“三”，还有一个“么”。然后他问道：“这是什么？”鸳鸯笑着回答：“这是个‘臭’！先喝一杯酒再掷吧。”宝玉无奈地喝了酒，然后又掷了一次骰子。这一次，他掷出了两个“三”，还有两个“四”。

鸳鸯说：“有了，这叫做‘张敞画眉’。”宝玉明白她是在取笑他。宝钗的脸也变得通红。凤姐不太理解这个玩笑，还催促道：“二兄弟快说了，再找下一个人是谁。”宝玉觉得难以启齿，只好承认：“算了吧，我也没有下家。”接着轮到李纨掷骰子，她掷了一下。鸳鸯说：“大奶奶掷的是‘十二金钗’。”

宝玉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赶到李纨的身边去看。他看到红绿相间的景象，便赞叹道：“这个真是太好看了！”突然，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个梦，梦中有十二位美丽的女子，被称为“十二钗”。他呆呆地退到自己的座位上，心里想：“这‘十二钗’据说是金陵的女子，可是为什么我们家现在只剩下这几个人呢？……”他又看了看湘云和宝钗，虽然她们都在，但是黛玉却不在。一时间，他忍不住想要流泪，但又担心别人看见，于是他说自己身上很热，需要脱掉一些衣服。说完，他就挂上了筹子，离开了座位。

史湘云看着宝玉那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猜测他掷不出什么好的来，可能会被别人夺走。她心里很不喜欢这种情况，所以才决定参与游戏。然而，她又觉得这个令儿实在没什么意思，让她感到有些烦躁。

这时，李纨开口说道：“我不说了。席间的人也不齐，不如罚我一杯。”贾母听了，也觉得这个令儿不够热闹，于是提议道：“这个令儿也不热闹，不如蠲了罢。让鸳鸯掷一下，看掷出个什么来。”

小丫头把令盆放在鸳鸯跟前。鸳鸯按照要求，掷出了两个“二”，一个“五”。另一个骰子在盆里不停地转动。鸳鸯喊道：“不要‘五’！”然而，那个骰子偏偏转出了一个“五”来。鸳鸯感叹道：“了不得！我输了。”

贾母问道：“这是不算什么的吗？”鸳鸯回答：“名儿倒有，只是我说不上曲牌名来。”贾母说：“你说名儿，我给你诌。”鸳鸯说：“这是‘浪扫浮萍’。”

贾母接着说：“这也不难，我替你说个‘秋鱼入菱窠’。”鸳鸯接下来要掷的是湘云的令儿，她便说：“‘白萍吟尽楚江秋’。”众人都表示赞同：“这句很确。”

贾母说道：“这道命令已经传达完毕，我们现在可以喝上两杯，然后开始用餐了。”说完，她回头看了一眼，现宝玉还没有进来，于是问道：“宝玉去哪里了？怎么还没来？”

鸳鸯回答说：“他去换衣服了。”贾母接着问：“是谁跟他一起去的？”这时，莺儿走上前来回答道：“我看到二爷出去时，我叫袭人姐姐跟着去了。”听到这里，贾母和王夫人才稍微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儿，王夫人派人去找宝玉。小丫头来到新房子里，看到五儿正在那里插蜡烛。小丫头便问她：“宝二爷现在在哪里？”五儿回答说：“他在老太太那边喝酒呢。”小丫头有些不解地说：“我从老太太那里过来，太太让我来找他，难道他会在那里吗？”五儿说：“这就不清楚了，你可以去其他地方找找看。”

小丫头无奈之下，只能返回家中。在路上，她遇到了秋纹，于是好奇地问道：“你见过二爷了吗？他去哪里了？”秋纹回答：“我也在找他呢，太太们等着他一起吃饭。可是这会儿他到底去哪儿了呢？你赶紧回去告诉老太太吧，不要说他不在家，就说他喝了点酒不太舒服，不想吃饭了，打算稍微躺一会儿再过来。请老太太和太太们先吃吧。”

小丫头按照秋纹的话回去告诉了珍珠。珍珠听完后，立刻去向贾母汇报。贾母说：“他本来就吃得不多，不吃也没关系，让他休息一下吧。告诉他今天不用过来了，有他媳妇在这里就行了。”珍珠又转身对小丫头说：“你都听到了吗？”小丫头点点头，虽然有些话不方便明说，但她还是先去别处转了一圈，然后回来告诉大家：“我已经告诉她了。”众人也没有多问，吃完饭后，大家各自散开闲聊，不再提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