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在他身上穿着同样好看,腰间环佩叮当作响,一袭墨发随风飘扬。
常年不见阳光的他,皮肤带着一股天生的冷白,一双弯眸似人间清月,眼中含有灿烂星河。
看见幽萼他友善的笑了笑。
“无意冒犯,还望姑娘恕罪。”
幽萼回头,同样报之一笑。
“冒犯倒是谈不上,只是我不喜欢看见别人和我一样穿着红衣,尤其是他穿着也非常好看,我就更加不喜欢了。”
小女孩娇俏可爱的声音,拉回幽冥思绪。
幽冥闻言不过顿了片刻,两手一挥之间,一身红衣瞬间变成黑衣迎风飞舞。
“如此一看,确实红衣更配姑娘。”
面对自己无理的要求,他欣然答应。
虽然不是什么小事,可幽萼依然觉得非常有趣。
每次从人间回来都会给他带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
而她每次回来都能在忘川河畔看见他如松的身影。
以前来去自由完成任务之余,偶尔也能在人间停留几日。
若非对地府心有执念,幽萼早便投胎感受人间。
可心中有了牵挂,任务在心中也自动带着进度条。
她外出的时间越来越短,回地府呆着的时间越来越长。
忘川河畔总是有两人并肩谈风听音
乐的身影。
他们同性相吸,不可避免的被对方吸引。
灵魂上的契合,让两人越走越近。
他说,他也想去那人间四月看看,可他担心去了就再看不见幽萼。
幽萼听说有办法可以带他出去,代价是她承接人界和鬼界通道,而稍有不慎,失去理智是小,魂飞魄散是大。
但每次一想到那双眼中只有自己的眼睛,幽萼决定挺而走险。
结果她失败了。
她从来都不是天选之子,在灵魂破碎之前,冥王赶来。
冥王来前,18层地狱的恶魂被她清扫一空,若非十殿鬼差齐齐镇压,外面那些准备投胎的灵魂都会被她弄得消失殆尽。
冥王知道她在意的是什么。
她每折磨别人一分,冥王便将那一切全部都分毫不差地用在幽冥身上。
可幽冥是个硬骨头,他身下木板被他抓出一道又一道深深的指痕,可他目光如炬,闭眼听着屋内一声又一声绝望的声音。
半点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哪怕那些折磨直叫人神魂颤抖。
他七窍流血,骨头尽碎,依然只是温柔的看向幽萼所在的方向。
她现在所承受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啊!
若不是自己一时向往,她又怎会受这无妄之灾?
冥王的游说,幽冥半点不听。
原以为她只会哀嚎片刻,可没想到殿里打斗越来越剧烈。
幽冥再做不到被动的挨打,天生灵力的他,反抗起来几乎没有对手。
他冲进去,眼前的一切让他目眦欲
裂。
他心心念念的人啊,一身红衣早已被血迹侵湿,双目赤红,面目狰狞,只一眼就能让人知道她此时遭受什么样的痛苦。
可那些人都在一个劲的劝她放下执念。
她又有什么执念?
她不过是想和自己好好的罢了。
他们攻击不要命的全部扔在幽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