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挂着中毒待治的唐衣。
她不敢继续探索下去。
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在这个通道几个不同的地方,做了三道不同的标记。
以免下次再探索时,重复了相同区域。
重新返回到唐衣身边。
情况很不妙。
唐衣之前在呼吸之间,背部时有随着一呼一吸产生微微的起伏迹象,肉眼可见。
现在几乎是纹丝不动,却是看不到明显的生命搏动表象了。
她心慌慌,意乱乱。
这种情况,可从来没有见过,也没听那见多识广的老爹讲过。
一个一直生长在山村里的姑娘家,就算她胆子大,也被吓得怔住了。
伸手拍了几下心口。
吞咽了几口唾液。
舔了几下有些干裂的嘴唇。
深呼吸了几回。
她才缓缓蹲到唐衣身边。
瞧着那插着梭箭的部位。
梭箭四周的皮肤紫中带黑。
而且还泛着很强的亮度。
似乎用根头一刺,就可能捅破这层皮。
她一只手微微抖动,触碰着急救包里的简易外伤处理工具。
一把刮刀。
一把尖钳。
一把锉刀。
一套针线。
那些线很粗糙,也不规则,散出腥膻味。
猜测是羊肠线之类的。
可以用来做一般的伤口处理。
这些知识技能,从军作战前的训练课上,都是有经验的老卒,详细讲解过的。
课是认真听过,但是实际操作能力,水平如何,连她自己都不敢评估。
因为,从小到大,她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
想起要拿刀切开唐衣的皮肤,取出梭箭。
她就一个头两个大。
他背部那些突起的血疙瘩,由于药物太少,有些又开始绽开,渗出液体。
唐衣嘴里梦呓般出的“水…水…水…”。
催促她弹身而起。
她们这些卒勇车勇,要保证作战行军时行动迅捷轻灵。
除了规定要带的急救包。
都是不准佩戴其他的多余物品。
诸如水壶之类的,更是不允许携带。
烧灼伤员,最易出现口渴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