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钟琴的解释。
唐衣点头,表示赞同。
如果钟琴所说的欠债还债,真是书院定下的规定。
那么,入院考核的时间,拖得越长,对他俩来说,真是不划算。
而且,这长枪遗落位置。
绘制给钟琴,对他俩来说,没有什么损失。
说不定,还可以叫他帮忙,把盾牌一起捡回来。
到时候,长枪被他查验过了,与盾牌一起还给咱。
不用的话,拿去兵器铺,还能卖点钱。
有了余钱,咱请姚澜去酒楼大快朵颐大嚼一顿,犒劳犒劳一下自己。
也不枉这一路千辛百苦的逃命。
那储物袋里的钱,得忍一忍,咱们暂时不能拿出来用。
怕人家做了手脚,招惹人循着蛛丝马迹,查到高个与矮子被杀的真相。
唐衣仅仅只是在想着这般妙事儿。
姚澜却竹筒倒豆子,直来直去:“喂喂喂,钟琴监察,我们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钟琴展现书院监察的范儿,微启红唇,威严地吐出一个字:“说!”
姚澜一本正经地说:“监察你要是找到那地方,请你顺便帮我们把那里遗落的东西带回来。”
她盯着钟琴看了一眼,脸不红气不喘,接着说:“你察看过长枪,无异常情况后,请还给我们。”
钟琴的目光,似乎能穿透衣物皮肤,直透人心,冷声说:“你俩最好是老老实实呆在书院修炼。”
他有意无意地盯了唐衣一眼,继续说:“据我所知,书院前后左右共四道大门。”
“都有来历不明的人在日夜轮流不断地巡巡。”
“应该是在等着某人。”
姚澜想起与唐衣,从军营到书院,开始遭遇的不断追杀。
还有他那不可知的神秘身份。
确实有可能,如钟琴所说的情况出现。
她不打自招地讪讪说:“咱们要回长枪什么的,又不是要出去换银子。”
“外面的人,盯着书院门口八百年,又关我们个卵事。”
唐衣听到姚澜说出来的话中本意,与自己的想法,有如出一辙的感觉。
很有心意相通,臭味相投的知己味道。
钟琴听到姚澜说出“卵”字,诧异地多看了这个女生两眼。
她这是心思露馅后,有点不好意思,才口不择言,说出脏话了。
姚澜暗暗后怕地拍了拍胸口:“幸亏这娘娘腔提醒,万一我们真拿了枪盾什么的去换银子,吃大餐,与守在外面的歹人遭遇,那不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钟琴催促道:“赶紧绘制地址,绘好了,带你们去学员管理司填表造册。”
姚澜手一指唐衣,不满地说:“你看看,他伤口又严重了,你还老催老催的催。”
钟琴似乎也遗忘了唐衣受伤这事儿。
他微微皱了皱眉。
似乎挣扎着,在说服自己。
然后才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布满玄符的葫芦。
走近唐衣。
掀起他那半披着的学士服。
连连挥手。
葫芦口弹射出雾状数末,散到唐衣伤口上。
一缕一缕令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的香味,飘散在屋子里。
钟琴摇了摇精致的葫芦,心痛地说:“多么贵重的云龙生肌散,倒是便宜你这小子了。”
姚澜心里一惊:“云龙生肌散?不是七大圣药之一吗?平时,江湖武者,一辈子想见上它一眼都难。”
“想不到钟琴却怀揣一葫芦。”
“这还不出奇。出奇的是,他居然舍得拿出如此贵重难得的圣药,给唐衣疗伤。”
“难道,他是不是想着要唐衣快点绘制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