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等等!你还会这个??!”
“要不你在旁边监督我?”木云和泉头也不抬,手下已经剪断了第三根线,“降谷同学就算想学拆弹也该是在万无一失的课堂上……另外三个人呢?”
被点到名的降谷零心神骤松,这会儿才惊觉自己手心后背全是冷汗。
他看着黑老师一如既往平静从容的侧脸,心里悬着的大石头好像一下子就落了地,连忙把几人对于诸伏景光父母被杀案的推测以及这一路的经历挑挑拣拣诉诸于口。
木云和泉表现的安静,降谷零甚至分辨不出他是真的游刃有余一心两用,还是单纯只是在专心拆弹,偶尔才听个响。
“……松田和萩原今天抓猫的时候伤到了手,事态紧急,最后只能让我来了。”
木云和泉嗯了声,手中动作果决到仿佛不需要思考一样,语却不慢:“你还真要一直站在旁边监督我啊。”
差点看他拆弹看入迷的松田阵平:“啊?”
降谷零对炸弹兴趣一般,因此倒是保持住了大脑平常该有的运转度,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转身就往二楼跑:“我去帮hiro他们!”
松田阵平挠脸:“有Zero去帮忙的话,应该……就足够了吧?”
他看这人一手完全不按套路来的拆弹手法实在心痒难耐得很,就好像脚底板有羽毛在不停瘙动一样。
木云和泉剪断引信,眼神一错不错的盯着眼前已经暴露出来的雷管,“你倒放心。”
旁观了好一会儿的松田阵平从他的操作中看懂了什么,下意识闭紧嘴巴没有回应,眼睁睁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掌稳如泰山般捏着雷管将其从炸弹内壁间抽出,期间居然没有一丝颤动。
“咳咳。”
直到最危险的一步操纵完毕,松田阵平才后知后觉这位身子虚弱的老师是有咳症的。
这要是刚才取出雷管的过程中来上这么一下子……
卷毛青年无语凝噎:“喂喂,你这整天咳嗽的人也比Zero好不到哪里去吧?”
木云和泉只是勾唇:“学会了吗?”
“……”松田阵平愣了愣,本能就在脑海中重新过了一遍他的操作流程,旋即自信笑道:“啊,学会了,直接拆了雷管作废后面联动的所有炸药,真有你的。”
“松田同学对待炸弹可比对待我礼貌多了。”
“……”松田阵平额角跳了跳,“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这是在嘲讽我啊。”
“那喊一声木云老师来听听?”
“哈!”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朝楼梯口走,而负责疏散四周群众的萩原研二恰在此时完成任务,从街上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咦?木云老师怎么会在这里?”
松田阵平撇嘴:“跟着我们来的。”
萩原研二豆豆眼:“啊这……”那一个周的罚扫澡堂该不会时间翻倍吧?
木云和泉似乎读懂了学生这一刹那的眼神变化含义,脸上挂着的微笑霎时便多了几分调侃似的意味深长。
这一幕有些神奇。
萩原研二脑中莫名冒出了这个不合时宜的想法。
这位纤瘦苍白到仿佛多跑几步都会倒下的老师,即便是眼下身处在几十斤一经明火擦肩就会轰然炸翻整片街区的炸药旁时,通身气派居然也还是平静的。
萩原研二刚刚见证了许多人紧急逃离这片危险街区时惶恐慌乱的脸,于是此刻面对黑老师就觉得对比格外明显。
——宛如对方依然身在习以为常的警校课堂讲台上,熟练且淡然的利用通俗易懂的言语,坦然自若轻描淡写的向众人展示着满腹经纶。
更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已经走在了他们的身前,自然而然占据了属于保护者的位置。
他们恐怕,还是对这位木云老师了解不深呐~
这人以前究竟是在哪个部门就职的?爆炸物处理班?还是搜查一课?
可是这样的身体条件应该不能支撑那种体力活动吧?
知道萩原研二这些一闪而过想法的除了他本人,就只有异界的观测者们。
完全想不到短短几秒内自己学生会脑补这么多的木云和泉领着两名学生刚踏上楼梯,抬头就瞧见二楼楼梯口处准备下来的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