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黑色色的天空乌云密布,雷声阵阵,由中雨转成了瓢泼大雨
“雨下得太大了,看不清路,停下避避雨吧?”摩的司机的大声问道。
“师傅,还有多远?”吴双的声音也很大,声音小了听不到。
“这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摩的司机的度明显慢了下来,“这种雷雨天气容易出事故。”
“好吧。”吴双也被这越下越大的雨淋得无可奈何了。
摩的司机在路边的一个小米粉店门口停了下来“:“在这里避避雨吧。”
两人落汤鸡般一前一后走进了小店,里面有零星的几个人在吃米粉,吴双根本听不懂他们说的闽南语,看样子就是一边吃饭一边在聊天。
“老李,来了!”黑瘦个矮的中年老板操着一口软绵的南方口音的普通话与摩的司机打着招呼,一听就是熟人。
“今天这雨下得真大!”摩的司机用手把脸上的雨水抹干净,随手把雨衣放到了门囗桌边的木椅背上,然后径直走到面馆的厨房门口,他顺手在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然后对面馆老板说道:“还是老规矩,一碗滑肉米粉,多加些青菜。”
吴双脱下雨衣后坐到了门口的椅子上,她望着外面白成一片的倾盆大雨长叹一口气:“哎!这雨什么时间才能停呢?”
摩的司机老李早己习惯了这种天气,他津津有味地吃着米粉,不时与店老板用闽南话叽里呱啦地聊着天。吴双听不懂他们聊的具体内容,但从他们的语气和笑容上看,就是东扯西拽地聊些热点话题。吴双看着摩的司机吃米粉时的满足表情,心想:“他这也是一种小富即安的活法。”
吴双想像不到传染病医院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更不知这种冒然之行是否有所收获,她纯粹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试试态度,不抱太大希望但又渴望这次远行能有所收获。
“唉呀!唉呀!烫死我了!”一个操着闽南口音普通话的声音打断了吴双的思绪,她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年轻的中等个子的瘦男人正把手里端着的一碗汤快放到桌上,不停的把两手用力搓着在一解刚才被烫了一下的手。
吴双瞥了那个年轻人一眼,继续低头吃米粉。
“小姐姐,这是我们的星辰俱乐部,有时间时去放松放松。”吴双的米粉碗前出现了一张粉色明片,而明片的人就是几分钟前被汤碗烫了一下而大呼小叫的年轻人。这是一个高鼻深目、明眸善睐、外型俊朗的男人,看起来大约二十三岁左右,像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吴双不想打击年轻男人的积极性,就顺手把明片放入了包里:“有机会我会去看看的。”
“谢谢!敬请光临。你去时在吧台一定说一下我介绍去的,我的工资与这些挂勾。我叫吴松龄。”
“嗯。”
吴双心想:“没想到这种广告都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了,这年轻人真够敬业的。”
一刻钟后,雨下得小了起来,米粉店里的几个人也陆续地走了。那个广告明片的年轻人喝完一碗热汤也急匆匆地走了。
摩的司机也起身招呼吴双道:“雨小了,我们继续走吧。”
吴双走出米粉店后,回头看了看米粉店的招牌:“白白米粉店。”她笑了笑:“一个皮肤黑黑的人开的白白米粉店。”她记住了。
吴双穿上雨衣又坐上摩的继续上路了。
半小时后到达了传染病医院。摩的司机收完车费后就消失在蒙蒙细雨中了,在他来说,这单生意顺利做完了。
吴双站在有些陈旧的传染病医院门囗,看着大门里有病人家属或是病人来回穿行,她不禁忐忑不安起来,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这与她小时候看过的一段描写传染病医院的破案故事有关。故事的大体内容是:一个去传染病医院侦察情况的便衣警察因为不小心踩到一个病人用过的针头而得上了传染病……从而,吴双的心里便有了这类阴影。虽然她也心知肚明这种几率几乎少之又少,但现在真的让她踏进去,她还是有些犹豫的。
但她随即又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便一咬了咬牙跺了跺脚一鼓作气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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