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民得知消息后,当场便坐不住了,慌得六神无主心里默念:完了,完了,要完了!
整个南府上上下下乱成了一团,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弄得人心惶惶。
南怀民回过神后把南栀院子的人全抓了过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怒气:“小姐去了哪里?”
“老爷,奴婢不知晓。”
“奴才不知晓。”地上跪着乌压压一片,连连摇头。
南怀民的目光扫向了竹烟,怒不可遏地盯着她,阴沉着一张脸拍桌而起,桌上的茶水被震得四处飞溅,跪着的人被吓得缩了缩脑袋。
“竹烟,小姐什么时候不见的?去了何处?”
“老爷,奴婢真的不知晓。”
南怀民猛然站起身,朝着竹烟狠踢了一脚,泄自己心中的怒意,若是栀儿寻不回来,连着他也要跟着完蛋!
他这一脚使了十成的力,竹烟一下便被他踢倒在地,腹部传来一阵剧痛,她却咬着牙一声未吭。
小姐,奴婢希望您跑得越远越好。
“把小姐院子里的人全拖下去,严加审问!”
幽暗的房间里,红珠害怕得瑟瑟抖,见竹烟浑身是血的被扔进来后,她慌忙爬上前,小心翼翼扶着她。
“竹烟姐,你怎么样?”
“红珠,别哭,不过是皮肉伤而已,没什么大碍。”
“竹烟姐,小姐会被抓回来吗?”红珠眼中露出担忧,哭得像个脏兮兮的花猫,话音一转,“我不希望小姐被抓回来,小姐定是不喜欢太子殿下才逃的。”
而此时的沈淮序正在赶来的路上,南栀离去后的第二日,他便收到了她母亲去世的消息,他结束了手上的事情后,便连夜赶了过来。
“殿下,暗卫传来消息说、说、太子妃消失了。”
沈淮序陡然睁开眼,那双浓墨般的黑眸里闪现出骇人的神情,手里的杯盏变成了灰烬随之落下。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今早上。”卫风只觉得殿下的眼神像是想杀了他似的。
沈淮序眼中平静得让人不敢直视,颇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下一瞬便是风雨欲来。
“去查,找到了好生看着她,别伤了她,给孤备马。”
栀栀,你倒是会给孤惊喜!
沈淮序冷笑一声,阴鸷漫上眼底,浑身上下散出一股阴寒刺骨的气息,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左手上的佛珠。
“属下领命!”卫风听着他平静的声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殿下怕是气得不轻。
待马备好后,沈淮序站起身出去,直接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而此时的南栀一路上已经换了三辆马车,距离京城也已经越行越远,可她丝毫也不敢掉以轻心。
只是天色渐暗了下来,夜里黑,山里的路蜿蜒崎岖,不大好赶路,度便放缓了不少。
寂静的山林里,倏而传来了一阵马蹄疾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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