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点馍馍,喝口茶,再撕下来一块烤得油汪汪,咸滋滋的鱼肉,有碱味也不妨碍他们吃得尽兴。……
掰点馍馍,喝口茶,再撕下来一块烤得油汪汪,咸滋滋的鱼肉,有碱味也不妨碍他们吃得尽兴。
回去之前还找浅滩有遮掩的地方洗了个澡,北海子有个口通清水河,不是死水,含盐碱也不多,不经常下水没问题。
不像西海子,有名的盐水湖,周围的盐碱地泛起层层白霜,那里寸草不生。
姜青禾老早就想过来洗澡了,在家里每次都是擦身子,大热天黏黏糊糊的。哪怕回去还得出汗,至少皮脂搓下来也舒服很多。
全部收拾完,火都得给呲掉,再埋一层土。真的要回去了,蔓蔓还很不舍,她问,“下次还来吗?”
“来,”两人异口同声。
其实夏天来北海子并不好,除了热,禽鸟的粪便也到处可见,还有近水多蚊虫,他们或多或少都被咬出好几个红疙瘩,很痒。
但蔓蔓还是想来,追鸟,捉鱼,淌水多好玩呀。
徐祯也想来,捕虾,烤鱼,露天对着徐徐摆动的芦苇,上下盘旋的飞鸟,抿一口罐罐茶,嚼到红枣和枸杞时甜滋滋的感觉。
他还渴望能体会到。
至于姜青禾,洗舒坦了,下次还来。
出来很高兴,回去乐极生悲,两大木桶的水加三篓肥,再坐个蔓蔓,徐祯拉姜青禾在后面推。
两个人走过一棵树就停下来呼哧喘气,而指路的白杨蜿蜒长绕没有尽头。
这个时候两人甚至觉得,做头驴,当头骆驼也挺好的,至少力气大,拉板车不费劲。
等回到家两人都灰头土脸的,姜青禾怨念,澡白洗了。
天还早,徐祯忙着把搂的肥晒出去,姜青禾收拾起那堆麻鱼子,泡在水里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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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月十五,麦子虽然多,传统麦芽的方法要糯米。但这里种不出糯米,还得到镇上南北货行那里高价买。
至于豆芽,大家都会豆芽,她还吃过四婆和枣花婶的,可比她能耐多了。
再说做豆腐,浆水豆腐、北豆腐、辣子豆腐、冻豆腐,哪里没点豆腐做法。而且他们磨豆腐用的黑豆都是上好的,磨出来的豆腐可香了,蘸点料汁就能吃。
古人哪有那么笨,能赚钱的路子大多都已经有了。
她虽然会好几种少数民族的语言,但也没啥赚钱的路子。毕竟生活在这片民族混杂的土地那么久,她还没愣是没碰到过几个少数民族的。
钱都是靠徐祯做点木匠活,和去采点山货啥的攒的,哪边赚钱都不容易。
这一夜为着钱两个人都各怀心思。
到了第二日早,姜青禾揣着钱就出门了,生怕慢一点自己会后悔。
结果都走到徐婆子家的鸭舍前,她对门的婶子说:“她闲不住,赶了鸭子下水后,就去稻田了,你到那去瞧瞧。”
说来也巧,徐婆子的水田跟姜青禾分到的是挨在一起的,亲热点可以说挨门邻家。
她又沿着清水河往下走,等见到两架巨型水车时,也就能看见簇绿的禾苗。
以前有人讲南北两地产的谷物,应该是南稻北麦,北边有不少地方长不出稻子。
这话其实说来也有点对,塞北的地长不出糯稻,代替糯米的是软糜子。但在这里长势极好,甚至年年作为贡米送到国都的是粳米。
挖沟渠,架水车,引清水河里的水灌溉,稻米一年长势比一年好。换了粮种后,一亩能出一石多的粮。
为此农家人早早就来伺候这片田,指望靠稻米来换粗粮,丰实自家的粮仓。
比如徐婆子,天刚露出点亮光,就先赶鸭下水,又不停歇来田里拔稗子。
稗子和稻子极像,生在稻田里只会挤占稻子的生长,影响收成,不得不拔。
“妹啊,你也来拔稗子啊?”徐婆子从田里走到田垄上,见姜青禾走来招呼她。
“不是,”姜青禾说出口都没底气。
聊起这个她都不想买鸭子了。
姜青禾早先读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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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