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地哼了一声:“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上位。”
“元老会有没有我的位置我也不会在意。”
“只是,只是我需要到这个位置,才有能力去制约,”朝九歌如是说来。
“制约?”
楚岚笙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
“你能制约谁啊?”
朝九歌听他说话,心里忍不住涌起一种颓唐的感觉。
元浦说的是对的。
他本来就不该劝楚岚笙的。
但是他不甘心。
结果就步了元浦的后尘。
但是他不是又当又立。
如果说朝九歌背叛楚岚笙是基于他不行仁义事,那么他又想挽救是基于楚岚笙并不是完全的坏种。
朝九歌说不上什么感觉。
他以为自己可以力挽狂澜,但是他还是太高看自己了。
“你以为元老会是吃干饭的吗?”楚岚笙在嘲笑他的愚蠢:“你干的脏事不比我少,就算你能凭元浦的手谕坐上这个位置又怎么样,审判你只是早晚的事罢了。”
“你以为他们是真心想跟你合作?”
“别搞笑了好不好,他们是看在你能牵制住我,才勉强跟你共事。”
“一旦我被解决,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朝九歌眼前阵阵发黑,被楚岚笙掐着脖子,带着往前走。
“我知道……”朝九歌咬着牙,撑着最后的意识回应他:“我可以不做任何的事,我也完全可以对那些事无动于衷,我更知道那些事的揭发对我百害而无一利。”
“但是,那么多枉死的人,你如果能看到他
们的惨状,你也会于心不忍。”
楚岚笙流露出不屑的样子:“那是目标达成前必要的牺牲。”
朝九歌并没有管他说的这些话。
“那我在之前跟你说那些事的时候,我问你要不要去看看,你总是推脱。”
这次,楚岚笙不说话了。
但他手上力道加重,让朝九歌无法顺畅地呼吸。
他艰难地呻吟一声:“你也知道人命不能如草芥,但是你还是做了。”
“你敢说,你敢说对那些人没有过忏悔……”
“我从来都没有否认过我做的事,我认,所以我只怨你最后反水,现在受到千夫所指,这也只是我自己作出来的。”
“‘君子远庖厨’这种事我根本不会做,事情是我做的,出现问题,我也不会逃避。”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你非要一条路走到黑吗?”
“这跟我解决这种问题并不冲突啊。”
楚岚笙在他耳边吃吃地笑了几声。
接着,朝九歌感觉枪口抵在自己的头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