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越说道后面,声音越弱。
“饿就起来吃东西!”
“好!”
严星里呢喃地应了一句。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惊恐地看着温路远,原来真的不是做梦,真的是他回来了。
温路远低声温柔地笑道,“干嘛这么看着我,不认识我了吗?”
下一秒,严星里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眼睛微微涩,“你终于回来了。”
温路远伸手揉着她的头,“受委屈了吗?”
严星里点头又摇头,“没有!你回来就好了。”
“傻瓜!先吃东西吧。”
严星里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她是真的饿了。
温路远给她筷子,严星里大快朵颐起来,直到吃饱,她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胃还痛不痛?”温路远问她。
“不痛了!”吃了药就不怎么痛了,所以她才睡得着。
“那我们下楼下走走吧!”
“好呀!”刚好,她吃得很饱,刚好可以消消食。
医院的花园里,绿植都被雪覆盖了,花园里的人少之又少。或许是天气太冷了,大家都在室内活动了。
夕阳西下,橘红色的太阳照在白色的雪上,折射着层层光芒。
“好漂亮!”她感叹。
这是她成年后,自由的第一个冬天,她看了她旁边的男人,好像一切都不太糟糕。
“为什么看着我笑?”
温路远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笑意,这种笑意只有在温路远前面才会有,羌活的前面只有横眉冷对。
“开心呗!”
开心就笑,不开心就大叫。
反正她认为过不去的好像都会过去。
“你工作累吗?”她问。
她的工作她帮不上忙,但是关心还是可以表达一下的。
“挺好的,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出国做植皮手术了,等我回来就结婚好不好?”
他不能再等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偏离他的轨道了,他要提前了。
严星里的脸一红,他这算是在给她求婚吗?
“我、”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这种人可以结婚吗?可以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吗?
温路远打断了她,“没事,你不着急给我答案,如果我能手术成功的话,那你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
不能逼得太急了,他心里有把握,她会答应的。
严星里咬了咬唇,总觉得他的话语有些失落,但是她又是真的不能给他答案。
她扯开话题,“我们到前面看看吧。”
她步伐有些乱的走在前面。
温路远随后跟上。
前面是一个凉亭,一个老大爷在拉着二胡。
二胡的声音哀怨、苍凉、丝丝缕缕、欲断又连。
严星里听着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
这样的音乐跟地点,跟天气环境,相呼应,像是描写了人凄凄惨惨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