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宫里派人送来了御膳。”碧玉进入书房说道。
秋珞雪这才停下手头的工作,一看外面天已经黑了,感叹道:“哇,什么时候天竟然黑了,确实该吃晚饭了。”接着她又看了看聂远,笑着说道:“我们去吃饭吧,宫里的御膳,一定很好吃。”
“陛下说丞相大人近几日辛苦,特意送来御膳慰劳大人,日后每一餐也都会送来御膳。”来传菜的公公说道。
“哇,真的吗?皇上突然这么大方,我会感动的哦。”秋珞雪看着满桌子的好吃的已经够惊讶了,又听到公公这么说,就更加惊讶了。
公公送完御膳就回宫像夏子陌复命了,“丞相大人说皇上你突然这么大方,他会感动的。”
本来在看奏折的夏子陌听到公公的话,放下手中的奏折,他的脸露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挂上了笑容,自言自语道:“这么容易就感动了么?前几天还说朕小气呢。好,那就感动吧,以后会更加感动的。”
“吃完饭再看吧。”
秋珞雪为了节约时间,一边吃饭一边看狱卒们的卷宗,聂远看她这样也不能安心吃饭,伸手把文件从她手中抽离。
“别,别动。”秋珞雪说着双手抓住聂远的胳膊,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记录,说道:“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他写的记录跟其他人的都不一样。”
秋珞雪的话引起了聂远的注意,他拿起卷宗仔细查看,一边看一边说:“没错,其他人的口供上都提到昨夜有两个狱卒喝醉后打架的事情,只有他没有提到。”
“那就说明在那个时间段内,他一个人出去了。”秋珞雪分析道。
“卯时狱卒检查监牢,现6文轩逃跑,随即大规模检查监牢,追捕逃犯,关于这件事,他也没有写。”聂远又说道。
“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不是忘记写了。”
“而是他根本不知道。”聂远和秋珞雪同时说出这句话,两人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走吧,再去一趟廷尉司。”秋珞雪说着就已经动身了。
聂远抓住她的手腕说:“你还没吃东西,吃完饭再去也来得及。”
“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6文轩知道我们在查他,很可能会派人杀了这个狱卒,还是抓紧时间吧。”秋珞雪说着反过来抓住聂远的说,拉着他走了出去。
她的手触碰到聂远的手的时候,聂远再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从她手中传来的温暖和柔软的感觉。
一个男子的手,怎么会这么柔软?聂远在心中这样想到。再一次体会到这种触感,他依旧很迷恋。
秋珞雪拉着聂远一路跑了出去,当然只有她一个人在跑,因为聂远腿长步子大,就算用走的也能跟上秋珞雪的步伐。
两人经过垂花门,进入外宅,就碰到迎面走来的夏子炎,秋珞雪这才放慢了步子,因为一路跑着,已经有些气喘吁吁,额头上也冒着汗。不过她好像一点都不感觉累,反而又几分兴奋。
“你不是去查玉姬的下落了么?有消息了吗?”秋珞雪问道。
“还没找到玉姬,不过我现了更重要的事情。你们这么慌慌张张的要去干嘛?”夏子炎问道,眼光落在秋珞雪拉着聂远的那只手,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
聂远被他这么一看,暗自红了脸,不太自然的咳嗽了一声。秋珞雪也注意到夏子炎看他们的眼神,顺着他的眼光看去……
妈呀!我怎么拉着聂石头的手啊?完了,这下是洗脱不了好男风的嫌疑了。还被这个多舌的夏子炎看到。完了完了,一世清白毁于一旦。
这么想着,秋珞雪赶紧松开了聂远的手。转移话题说道:“帮助6文轩逃跑的人,有线索了。一起去吧,路上交换一下情报。”说完秋珞雪继续向外宅走去。
手被松开的一瞬间,聂远有一种空虚的感觉。不止是手上的空虚,还有心中的。这感觉怎么也填不满,以至于占据了整颗心。
“你查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在去往廷尉司的马车上,秋珞雪问道。
“玉姬手中有一本账簿,据她本人说,这本账簿是比她的性命还重要的东西。那个杀手要找的很有可能就是这本账簿。”夏子炎说道。
“账簿记载的什么内容?竟然杀了二十多个人?”秋珞雪疑惑的问道。
夏子炎说道:“这个到不难猜,风月楼是6侯爵的产业,玉姬又是6侯爵的相好。我想这个账簿多半是6侯爵让她保管的,至于内容……”说到这里,夏子炎冷哼一声,继续说:“想想6侯爵这些年在京中的作为,多半跟贿赂官员有关。这个账簿一出,朝中恐怕又要来一次大换血了。”
“没那么严重吧。”秋珞雪说道。
夏子炎笑了笑,这抹笑容中含有深意,让人捉摸不透,绝对不是那个花心多情的夏子炎的脸上应该出现的表情。
“你觉得这朝中有多少人是干净的?”夏子炎问道。
秋珞雪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一来她对朝中的大臣并不十分了解,对古代的官场制度、人情门脉也很陌生;二来,她知道,无论是什么时候,贪污贿赂、弄权枉法,都是无法避免的现象。这些在高度达的现代社会都会出现的弊病,在古代,想必更多吧。
“等拿到账簿就知道了。”秋珞雪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