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就在近二十年前,我也在雌父肚子里。修克想,他终于和其他雌虫一样,拥有血脉相连的兄弟。
天知道,他曾经多么羡慕其他雌虫同学去其他年级找兄弟拿这个拿那个。可真的到了这一天,他内心又是那么复杂。
“……郝誉叔叔肯定会很疼爱这个孩子。”修克想起那个模糊的,对自己笑着伸出手的雄虫,胸口抽抽的疼,“郝誉叔叔会是一个好雄父。”
伊瑟尔不愿意谈起郝誉,哼哼两下,恢复到没脸没皮的样子。
他道:“谁知道呢。”
这几天也没见郝誉找他,虽然生活待遇好一些。伊瑟尔却觉那些东西都是买给未出生虫蛋的,而非买给他的。他试图给郝誉更明显的暗示,郝誉却总像是打瞌睡般,胡乱“嗯嗯”,嘴巴答应,事情一件不做。
这时候,伊瑟尔就觉得桑。亚岱尔疯是疯了点,给钱给资源是真的给。
至于郝怿如果这个雄虫是个贵族,或者是个有资产的,伊瑟尔说不定都能多和对方生点什么。想起雄虫的病容,伊瑟尔浑身激灵下,轻轻推开身上的修克。
“行了行了。”他浑身冷,不愿意继续想起郝怿,催促修克,“你出去。我要睡午觉。”
郝怿。
若非特殊情况,伊瑟尔不愿意想起这个雄虫。在他的记忆里,年轻且面容饱满的郝怿仿若风沙,早就模糊不清。反而是奄奄一息,躺在床上,被他喂着药物的郝怿更生动。
对方脸上、脖颈处每一处干瘪下来的血肉,凸起的经脉,仿若枯木。药剂短暂让其恢复生机,短短数秒后,重新枯竭下来。
在疗愈后,重新陷入痛苦的折磨中,郝怿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枯萎症让雄虫肌肉无力,意识反反复复清醒沉沦,他的手总在伊瑟尔灌下药物的几秒后抓紧,再松开。
偶尔,郝怿也会清醒过来。
他用那双可怜的凹陷的双眼看着伊瑟尔,嘴唇蠕动。
“杀……杀了……我。”
伊瑟尔身体一阵战栗。兴奋时隔多年流窜过他的身体,叫他头皮麻。他从床边起身,来到郝怿身边,端倪这张让桑。亚岱尔欲罢不能的脸。
桑。亚岱尔会怎么对待他的雄虫伴侣?不。那个可怜的贵族雄虫根本没有“雄虫伴侣”一说。他所有妄想都被他弟弟亲手毁掉。
伊瑟尔恶劣想着,掀开被子,在郝怿恐惧的眼神中钻入被子。
他与郝怿抵足而眠,“郝怿。你这样真的很恶心。”
枯萎症让可怜的雄虫无法逃脱,他稍微的努力在伊瑟尔这个健全者面前都那么可笑。伊瑟尔大可以观赏般一览郝怿的挣扎,在对方成功前一刻,抓住对方的腰,将他拖回自己身边。
正如桑。亚岱尔对待自己那样。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恶心。总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真是装啊。郝怿。你得病就是你应得的。”
门关着。
不过无所谓,就算被郝怿的雌君听到了又如何。
伊瑟尔面对过亚岱尔家那群疯子,白宣良在他面前连渣都配不上。相反,他迫切想要把自己过去、现在所受到的不公、折磨、羞辱全部泄在郝怿这个可怜的病患身上。
“不许哭!不许哭!”伊瑟尔咆哮道,“你应得的。你再哭一声,我就把你这个样子给你的弟弟你这个恶心的乱伦者,你这个恶心的乱伦者。”
伊瑟尔口不择言。
他道:“你以为谁还不知道,你对你弟弟的心思。”
伊瑟尔脱掉自己的衣物,找到一个绝佳的切入点。恰如他面对亚岱尔家那对兄弟般,他找到一个绝佳的切入点,为自己沦为兄弟两仇恨彼此的道具,为自己的身份。
他坐在郝怿身上,不断往郝怿身体注射药物,要雄虫在短暂的恢复与跌落伤患中跌宕起伏。
“你这个混账。”
“伪善者!”
“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活该你的弟弟、你喜欢的都不爱你!”伊瑟尔咆哮道:“你弟弟恶心你。你不知道吗?真恶心,你这样的雄虫……活该你们兄弟一辈子不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