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很警惕“嗯”
怎么突然叫全名。
薄光年声线有些哑“你过来。”
鹿溪迟疑一下,放下刚刚启动起来的电脑,小动物似的拱过来“怎么了”
也太听话了,薄光年哑然。
他扣住她的手,直起身凑近她。热气落在她耳边,卷起一阵暧昧的暖意“你没什么要向我交代的”
鹿溪一个激灵,脑袋里红色警报乌拉乌拉响,瞬间在心里把八十一条婚前协议都过了一遍。
她睁大眼“没、没有吧”
薄光年眼风扫她“真没有”
靠近床榻的地方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不算好,半明半灭的,男人的气势压下来,格外有压迫感。
鹿溪无助茫然可怜“我没干什么不该干的事儿吧”
至于景宴,她早就不跟他联系了。
这次也是纯粹的工作需要,才多看了他一眼。
“那。”薄光年一只手臂压在枕头上,故意拖了个长音,莫名透出点儿性感,“阳台茶几抽屉里的坚果和零食,都是怎么来的啊”
“都”鹿溪停住。
鹿溪“”
他妈的你就是想问这
鹿溪面无表情“是我放进去的,我现在就去把它们全都扔出去。”
薄光年忽然觉得她有点好玩。
他叹息“能不能不在卧室吃东西,你是仓鼠吗”
鹿溪不想搭理他了,起身就要走。
站起来的前一秒,又被他攥住手腕拽了回去“别急着走,我话还没说完。”
鹿溪完全没有反抗,他稍一用力,她就重新掉到了他身边,像一团小棉花糖。
薄光年垂眼看她,问“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事情”
有啊,你为什么这么龟毛啊。
鹿溪摇头“没有。”
她眼睛太亮了,他掐住她的脸“你撒谎,重说。”
鹿溪“”
他这人不仅眼神好,对人的情绪变化也很非常敏感。
鹿溪心里一点儿东西都藏不住,一定会被他看出来。
她不服,嘴硬“我晚饭时想问来着,一拖就忘了。”
一边说着一边爬起来面对他,一本正经道“你从日本回来,没有给我带礼物吗”
对上她的目光,薄光年轻“嗯”了一声,一点也不意外“想要项链还是想要铂金包”
“竟然是二选一”这是人话鹿溪蹭地瞪大眼,难以置信,“如果我选包包,项链你打算送给谁”
她表情好认真。
薄光年心下一动。
暧昧的光线下,男人撩起眼皮盯她许久,半晌,声线低哑慵懒“当然是我自己留着戴。”
“”
薄光年整理完行李,把项链装在包里给了她。
鹿溪最想问的其实不是这个,但收到礼物,她还是很快乐“谢谢你。”
她抱了抱薄光年。
然后一不可收拾。
但是
耳鬓厮磨时,鹿溪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忍不住想。
他从初山遥那儿带回来的陶瓷摆件
又给了谁呢
夜幕之下,客厅灯火通明,传来一阵陶瓷茶杯碎裂的声音。
景宴走到玄关,隔着玻璃屏风,正听到简竹真在对着电话尖叫“我不管这件事情必须给我解决掉当初去universe又不是我的主意,公司那么多人都去了,凭什么只有我要收法院传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