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严肃道,“相信我,二妞,哥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这种事情,等你以后多演几步狗血伦理剧就会清醒很多了,豪门梦不是每个女孩都能消受得起的,你乖啊别乱来。”
车子到了冠华园,宁妩皱着眉头满脸不懂地下车了。
临走前夏田还再三叮嘱了她好久,直到她开始不耐烦了,他才吩咐司机倒车离开。
远远还隔着清香扑鼻的大花园,别墅透亮的灯光就已经洒了出来,宁妩怕花园里有蛇,又有点怂那些站岗的保镖,费劲地多绕了二十几分钟的路,才到了别墅正门。
刷了卡进去,管家伯伯幽魂般飘来的身影吓她一跳。
“宁小姐早啊。”
“不早了,都快凌晨了。”
宁妩觉得管家伯伯面瘫脸上表情怪怪的,而且面部肌肉不停古怪地抽动,似乎正试图艰难地给她传递某种信息,她起初还没明白,直到突然听到客厅传来哗啦的巨响——
是餐桌被掀翻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童言的大吼:“滚出去!全都滚出去!”
佣人们唯唯诺诺连收拾地上碎片都不敢,一分钟内全跑光了。
宁妩心脏一跳,绝望地看了管家伯伯一眼。
“少爷等你四个小时了。”
管家伯伯平淡无波地叙述,然后幽灵一样躲开了。
宁妩伸头一刀,进了客厅。
满地的……
啧啧啧,地毯上全是各种碎片,遍地狼藉,童小言背对着她,在沙发上,她那一堆暖心的萌物抱枕死状不一,各有各的凄惨——有被剪刀剪掉了手脚的,有被浓硫酸烫毁了容的,还有被徒手撕掉了耳朵扯出了内脏的……
罪魁祸首还在用军刀解剖最后一只残存的乌龟抱枕。
“不要啊!”
宁妩惨叫一声,猛地飞扑过去,终于抢回了乌龟的一条小命。她紧紧将乌龟抱在怀里,冲盘腿在沙发上的童言吼道:“你怎么这么坏怎么这么坏!这是我娘家唯一的亲人,是陪我睡了十几年的小棉袄!你竟然要解剖它——”
“唰”的一声,童言手中明晃晃锋利的军刀锐光一闪,伴随着他冷飕飕刀子似的一眼。
宁妩什么屁话都没了。
她抱着乌龟哭。
她抱着乌龟撅着屁股趴沙发上哭,用乌龟肚子护着脸。
童言将刀放进了刀鞘,冷冷瞪着她。
“我给你打了四十几通电话。”他说。
“手机没电!”
“你十点钟就比赛完离开了。”
“我去吃了个饭!”
“我让你跟我一起吃饭。”
“我没接到电话……嗷嗷你打我干什么童小言——”
童言没再多说一个字,将她按在沙发上打了一晚上。
分手
挨了打,宁妩哭着趴在沙发上全招了,把比赛结束离开演播厅后的行程全招了,包括收到三个晚餐邀约,最终却跟周妊妊度过了惊心动魄的两个小时的事情都招了,只是下意识地隐瞒了结婚一事。
她是有点糊嗒嗒,但还没到傻叽叽的地步,什么忙都能帮,但契约结婚这种事,夏田说得对,必须慎重。
为了不再招来一顿毒打,让屁股遭罪,宁妩觉得这事儿没必要跟童小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