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过神来之后,就瞧见他揶揄的眼神,她恼羞成怒重重打了他好几下。
“好了好了别打了,是我错了,吓唬你是我不对。”童言笑着握住她的手,将她轻拥进怀里,蹭着她的颈项甜蜜又认真,“我父亲怎样母亲怎样,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要跟你生活一辈子的人是我,我很清楚自己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不该做——如果以前我还任性妄为不将人命放在眼里的话,那现在我们有孩子,它是一条小小的生命,奇妙而脆弱,我会十分尊重它,也会很尊重孕育它的你。”
他此刻说这些话是很慎重的,宁妩又不是真傻到听不出来,哼哼两声之后也不忍心继续横了。
她心里软丝丝的,粘着他说,“那我们以后不跟你妈妈住,她凶。”
童言低头亲她唇角,“结婚之后,大事小事都由你说了算。”
“那我要拍戏,上大荧幕。”
“可以。”
“我要养很多很多粉丝。”
“不养小白脸就行。”
“要有很多导演制片哭着求我拍电视剧,在剧组我要横着走。”
“都依你。”
宁妩终于美滋滋喜笑颜开,凑近亲了他一口,童言压着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宁妩很快便气喘吁吁,水润的眼睛雾滟滟地望着他,童言顿时眼底一暗。
这性致来得真不是时候。
他缓缓深呼吸两口气平复情绪,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突然变戏法一样从包里掏出一枚钻石戒指,他将戒指动作轻柔地套到她的手指上,低头深情地吻了吻她的指尖,“……嫁给我,好吗?”
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求婚了。
宁妩完全没反应过来,眼巴巴望着那枚熟悉的戒指,“这这这……”
这枚戒指不就是、不就是——
她下意识缩了缩手,觉得左边衣兜沉甸甸的——那里面也装了一枚女士戒指,跟这枚一模一样。
童言搂着她娓娓道来,“我喜欢一个女孩子,从骄横任性的学生时代就喜欢,多少年都不曾变更,某天我精心准备了求婚仪式,带着戒指忐忑地等待她赴约,她却跑去跟别的男人吃饭而放我鸽子,我生气离开,她还傻乎乎偷走了我的求婚戒指,厚着脸皮到处跟人说是我送给她的,天知道我那时候都恨死她了,巴不得将那戒指丢臭水沟里……”
“你别,别说了!”宁妩听不下去,涨红脸捂住他的嘴巴,气得直跺脚。
她一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这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她竟然干出偷人求婚戒指的事情来,还当着主人的面,不要脸地说是人家送的,还曾经特别嫉妒他送戒指的那个女人,不知在心中诅咒她多少次嫁不出去……而那个女人就是她自己。
现在真相被他当面戳穿,宁妩难堪极了,推开童言转身就朝楼上跑。
童言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表情啼笑皆非。
明明上一刻还在好好求婚呢……
只不过是想选择一个最猝不及防最不可能被拒绝的方式而已。
他提步追上去。
“啊!”刚进房间,宁妩还没彻底关上门,就被突然挤进来的人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呀童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