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侯府。
周围一片黑暗,血腥的气味充斥着整个房。
一名身着海棠裙的女子站在屋内,樱唇点朱,满头珠翠。
哪怕是在阴暗漆黑的柴房内,仅透过那窗外射下的几缕微光,也难掩她的光彩照人。
她生的本就美丽,再加上一些妆容修饰,更是明艳。
只不过就算如此,也比不过躺在地上已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女子。
她通身只穿着一件素白色的衣裙,只不过此刻的裙子已被鞭打的破败不堪。
散开的鲜红色血迹,在白衫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没有珠翠,没有胭脂,素白的小脸却足以把屋内的所有人比下去。
地上的女子费力的抬眸看向眼前一身华贵绫罗绸缎的凤心涵,瞳眸紧缩。
一双已被鲜血染红的玉手费力的撑着地面想要爬坐起身,下一秒却被凤心涵一脚踩了上去。
“我自问早前待你不薄,为何如今这般心狠!”
强忍着疼痛,她像是倾注了一生的恨意,苍白的薄唇吐出了这几个字。
“怪只怪你太过天真,居然会相信我真与你一个废物交好,你若不死我如何能坐上那太子妃之位?”
凤心涵含笑的声音,清脆如玉珠,却充满着讥讽。
她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得意,脚下的力道也重了几分。
凤汐月攥紧了拳头,手背上的疼痛远不及心上的痛,她的指甲深深陷进了肉里,心痛至极。
“就算是除掉我,你也当不成太子妃!”
她全身冰凉,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闻言,凤心涵上扬的嘴角缓缓下落,脸上的笑意散尽,眼底划过一抹狠戾。
“忘了告诉你,此事其实是太子哥哥的主意,要不是先帝生前的赐婚,你当真以为他会看上你这个废物!”
恍惚间,凤汐月的心猛地被刺痛了一下,记忆瞬间闪回到那夜。
“那杯酒,是他亲手端给我的!”
喝了酒后,再醒来之时便已成了与人私通的淫妇。
“原来是他。。。。。。”
她眸间冷如死灰,泪水止不住的涌出,痛恨出声。
望着凤汐月伤心欲绝的面庞,凤心涵笑了,姣好的面容在这略显放纵的笑容下,恐怖了几分。
她的右手里正紧紧攥着一个黑色的陶瓷小药瓶。
“终于聪明了一回,不过,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话刚落,她手中瓶子一挥,便是一股白色的粉末洒了出去。
顿时,凤汐月脸上的肌肤像是灼烧了一般,血肉模糊。
“啊!”
凄厉的叫声,响遍了整个侯府,直叫人毛骨悚然。
看着她脸上的血水正一点点慢慢扩散,凤心涵美目泛着毒光,满脸藏不住的开心。
“以后,太子妃位只属于我一人。”
“而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