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出錯誤,喬謹直接破罐子破摔,把毛筆塞到林渡水手裡,有些蠻橫地說道:「你幫我寫!」
林渡水還沒說話,安安倒是先出言吐槽了喬謹。
「少爺,你的字還是那麼難看,老爺看到會生氣的,大少爺也會勸誡你多練字。」
喬謹靜默了一瞬,誤打誤撞壓對了原主的人設,原來原主也不喜歡毛筆字啊。
林渡水聽聞,默默拿起毛筆,說道:「我來幫你寫,你說一句,我寫一句。」
於是喬謹拿出畢生所學,像是被老師強行抓上講台的學生,梗著脖子說出了一句又一句情深意切的話,主打的就是一個情感真實,說到最後全都寄託成了對家裡哥哥和奶奶的話。
安安聽得默默垂淚,即思念喬家,又心疼少爺不能歸家。
兩封信寫完,林渡水抬眼看了喬謹,心裡正想著安慰的措辭,忽然外頭不知誰喊:「小姐,公子,吃飯了,今兒大廚做了菜品。」
喬謹聽聞,興高采烈地跑去吃飯了。
第18章練字如要命
兩封書信寫好,很快隨著厚重的禮品南下,前往江南地段的商賈之家——喬家。
目送馬車離去之時,林氏還安慰喬謹:「日後等渡水的傷好了,我自會讓她陪你回趟家,拜見你的父母。」
喬謹嗯嗯點頭,轉頭就去纏著林渡水。
沒啥事,就是要學習。
姐姐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那日在書房寫完書信後,一頓飯的功夫,便給他布置了課業,要求他每日練字。
練字的地方自然是書閣,主要是林渡水喜歡埋頭書閣中閱讀兵書,而他獨自在書房練字也無,索性把筆墨紙硯搬去書閣那裡,整日黏著林渡水。
喬謹沒說的是,他意識到自己該學會認識繁體字了,太多生僻字他不認識,早晚有一天被識破,到時候他縱然有百張嘴也難以狡辯。
於是兩人合計著便合計到了一塊,也沒有不樂意的,喬謹翻開書籍,照著上面的字體一遍遍臨摹,嘴裡默默念讀,遇見不認識的就問林渡水。
喬謹沒怎麼用過毛筆寫字,握筆的姿勢嚴格來說並不正確,寫出來的字也帶著稚子練字的痕跡,圓滾滾的,沒有一絲風骨。
林渡水見了都要皺眉的程度。
她能理解為何岳父見他的字便要生氣了,長到這般年紀,字還這麼丑的實屬不多見了,看來她這丈夫自小便沒認真讀書練字。
林渡水教他握筆落筆,描摹字體,幾天過去,喬謹也算學有所成,寫出來的字起碼能見人了。
林篤泉這幾日鮮少歸家,一直待在大理寺調查,果真如他所料,憑著通行令查起來,要查的城門關卡多且繁雜,收上來的人名記錄能有好幾本冊子。
至於地牢里的刺客,一開始還在嘴硬,但各種刑罰輪番上陣後,倒是逼出了一些信息,但其實此事也算明朗,明眼人都知道這刺客從疆域而來,疆域北塞一帶與大周自古不和。
北塞垂涎大周物資繁盛,大周則看中北塞廣袤草原與精良牛馬,北塞割裂,版圖有狄狼、月石、烏江三大族,而狄狼與大周衝突最多,林篤泉便著重往這個方向調查。
如今最令人疑惑的是,刺客手中的通行令從何而來,林篤泉將歷年來發放通行令的車隊記錄全都翻了出來,能夠憑藉著此令牌一路過了京城的關卡的車隊寥寥無幾。
林篤泉命人調查了這些車隊,徹查之後發現這些來周車隊安然無恙,通行令也未出現丟失情況,愈是往下查,愈是心驚,這說明他手上這枚令牌很有可能是內賊竄通外敵的證據,若是呈上去,可以預見周元帝又再一次大發雷霆了。
看了眼天色,燭火剛點亮,已是半個暮色,他這幾日未歸家,每日陳氏不遠萬里給他送來吃食,雖面上未說些什麼,但眼中飽含的期待卻在詢問他何時歸家。
林篤泉擺擺衣袖,靜坐片刻,等陳氏提了食盒入內,他才說道:「等會我同你回家。」
喬謹鼓著臉,抬眼瞟過林渡水,又盪開視線,他在書閣一天了,早就倦了,但今日的字還沒練完,林渡水沒放過他。
想到此處,喬謹感覺自己不自由了。
明明他好不容易高中畢業了,準備享受那肆無忌憚的大學生活,沒想到來到這裡,還有「老師」監督。
嗚呼哀哉,命運多舛。
喬謹哀怨地想著,瞥見身旁窗戶大開,林渡水拿著一本書看得入神,於是他心裡產生了「逃課」的想法。
翻牆逃課這事他可沒少干,熟稔得很,在學校里老師看到他都要搖搖頭,直覺這孩子是沒救了。
說干就干,喬謹屁股默默挪向窗戶,衣衫擦過矮床,基本是挪一下眼神就往林渡水那邊看一下,終於快接近了,姐姐還沒發覺。
喬謹心中竊喜,緩慢起身探出窗外,一隻腳攀到窗邊,看了一眼高度,不高,慶幸自己今日是在書閣的一樓練字,不然得摔死他。
正當喬謹要翻身跳下之時,忽然身後一隻堅硬如鐵的手抓住他衣衫,扭頭看去,正好對上林渡水平淡如水的眼眸。
「姐、姐姐。」
「為何跳窗?」林渡水看他。
「我想去茅房。」喬謹胡謅了一個理由,殷切地看她,「快憋不住了,你就讓我去吧!」
林渡水挑了挑眉,滿臉寫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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