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互为生命的另半。
塔纳托斯垂在桌下的手微微蜷缩了下,抓住下的板凳。
怎么听起来那么像婚姻的宣誓。
人们在结婚仪式上总会说这段话无论贫穷还是富贵,健康或者疾病,我都会永远爱你,伴你天长地久,直到永远。
然后交换戒指,把对纳入彼此的生命。
他们是没有办法永远的,死亡会他们分离。有次新郎刚在婚礼上宣读完宣誓词,就被塌下来的天花板砸中,当场亡,被早就在旁等候的死带。
塔纳托斯开始就知道男人会死亡,宾客席中的人们微着祝福新郎新娘,却不见死也是这场婚礼的宾客。塔纳托斯着新郎深情宣誓,着新娘激流泪,着突然塌下的天花板砸破新郎的头顶,着场喜剧变成出悲剧。
世事无常,人类无法永恒。
但明以。
他在想什么。竟然阎罗句话想到了婚礼。
这就是阎罗要的仪式感吗个生日,仪式搞得像结婚。
也能他们东就是这的,是他孤陋寡闻。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过很多,塔纳托斯体不,面部表情又藏在袍子下,起来完全没有反应。
阎罗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小死真是迟钝得以,当然,也能是想到那个层面,却不知道怎么回应。
阎罗是暗示,也是试探,目前没有收获什么有效信息。小死既不欢喜也不抗拒,似乎对情感完全麻木。
他不能逼太紧。在确定小死也有相同的意愿之前,要是直接说“我喜欢你”,对小死来说是个危险信号。小死若因此连朋友都不敢和他做,好不容易敞开的心扉缝隙又重新合上,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这种时候,阎罗忽然就理解了黑白无常那两个属下怎么就能拖延千年都不敢挑明,喜欢这件事在得到明确回应之前,总是小心翼翼的。
小死慢热的性格经不起骤然跨越的关系,急切靠近的后果会是退得更远,还得徐徐图之。
好在阎罗拥有足够的耐心。
他不会跟那两个傻子等千年,站在原地什么也不做。
不能步跨越安全距离,但以步步慢慢靠近。
他们在泰山风景区玩了天,吃完面下午又和阎罗去逛街。塔纳托斯到路上孩子手里拿着的风车,多了眼,阎罗便也给他买了个,塞在他手里。
塔纳托斯“我不是小孩。”
“你比我小,那就是小孩。”阎罗不由分说。
塔纳托斯“也不定比你小。”
都是几万岁,谁大谁小还不定呢,他只是外表小,年龄不小。
“是么”阎罗扬眉,“你岁数几开头”
虽然具体岁数无法精确到个位数,但位数还是记得的。
塔纳托斯说“三。”
塔纳托斯在二代里是较为年轻的,迄今大约三万多岁。
“哦,我四,差了万岁呢。”阎罗道,“还说不是小孩”
“”塔纳托斯放弃辩驳。
讨论明的岁数毫无意义,又不会死。
商业街游客很多,阎罗和塔纳托斯的装束屡屡引起瞩目,塔纳托斯路都觉得很奇怪,想早点回家。但是和阎罗起逛,他又想逛得再久点,尽管对贩卖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
很矛盾的心理,塔纳托斯不知道为什么。
阎罗在纪念品商店给塔纳托斯买了副文房四宝,当做生日礼物。
“凡间的笔墨不算好,就当是旅行纪念,回头我送你套更好的。”阎罗道。
塔纳托斯说“我不会毛笔字。”
他以羽毛笔写出很漂亮的希腊文、拉丁文和英文。但西的羽毛笔显然和东的毛笔不是同个东西,他对华国的繁体字也仅是能不能写,买来就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