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便当他同意了,小手伸过去去接顾怀瑜的系带。
探过去的手腕被修长冷硬的手指攥紧,冰凉的手指力道之重,直接让白皙纤瘦的手腕印下了几道红痕。
“唔。。。。。。。”
沈姒出一声闷哼,抬起头,顾怀瑜白纱下的狭长凤目紧闭,吐出的气息滚烫,神色里满是带着疼痛的压抑和屈辱厌世。
他好像羞恼愤愧,又在忍耐。
沈姒有些愣,夜壶一般是北方冬天年纪大的人用的比较多,年纪大,夜里出恭的频率高,冬天觉得冷不想下坑便用夜壶解决。
顾怀瑜还年轻,本来用不着这个东西,可是他现在看不见。。。。。。。
沈姒看了看手里的夜壶,安慰地说:“哥哥用吧,用完我们就睡觉觉了。”
她的嗓音绵软乖巧,撒着甜甜的娇,像是在哄顾怀瑜。
语调和幼时知道顾怀瑜眼疾后,撒着娇牵着顾怀瑜的手去摘花的语调没什么差别。
攥在手腕上冷硬指骨的力道松缓了几分,沈姒知道了顾怀瑜不再抵抗,便解开了腰间的系带。
明明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看到大粉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沈姒舔舔唇。
顾怀瑜的呼吸变得暗哑。
沉甸甸的,跟顾怀瑜平时穿衣时的雅正完全不一样,只有沈姒见过,碰过,负距离的接触过。
她低下头,觉得手臂升起一阵僵硬酥痒,绵软的手掌烫得不行,终于缓慢地凑到了夜壶口。
这样,顾怀瑜就可以很方便的小恭了。
沉寂。
半响,没有声音。
等候的时辰太长,沈姒的手腕酸疼,尽量若无其事地放轻了声音:“哥哥,你尿吧,不用想别的。”
她也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她和顾怀瑜是夫妻,夫妻,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他俩是三媒六聘的夫妻,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沈姒还在胡思乱想的安慰自己,眼前落下一道阴影,檀香混着莲香盈满肺腑,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沉重压抑,让沈姒在脚踏上往后退了一步,这才勉强支撑起了顾怀瑜的肩背。
顾怀瑜低头伏在她的耳颈,吐出的气息炙热,修长冰凉的大手覆在了她的后脑上,眼部尾端垂落的白纱从沈姒的耳垂蹭过,带起一阵火热。
伴随着顾怀瑜凑在耳垂上含吮吸咬的疼。
“。。。。。。。”
嗯?
不是叫他尿吗?
咬他干嘛?
沈姒刚想偏头躲开,后脑就猛地被指骨箍住,将她压在怀里,压出一道猝不及防的“唔。。。。。。。”
顾怀瑜大手上按压的力道重的不可抵抗,将她牢牢的钳制,几乎要将骨头攥碎。
后颈撕咬的感觉越的强烈严重,沈姒头晕目眩的透不过气时,听到了夜壶里的声音。
音色调换偏移,换成了顾怀瑜在她耳畔,压抑至极到带着浓烈的粗喘。
结束。
沈姒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仰头看着顾怀瑜。
顾怀瑜白纱下浓密的长睫沾了一层薄汗,长睫湿漉漉的,似是卸下了某种心理负担的对抗。
沈姒心想,好在算是解决了,那就原谅顾怀瑜刚才重地抱着自己。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