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低头看着顾怀瑜的病色,他像是睡得不舒服。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至间隐没不见。
这是高热又烧起来了?
沈姒看了看,抬手从袖口拿出方巾,想给顾怀瑜擦擦汗,以免汗水湿透长染上风寒。
握着方巾的手刚碰上去,顾怀瑜的眼皮轻颤了一下,睁开了狭长的凤目。
沈姒有点尴尬的举也不是,放也不是,轻轻笑着道:“哥哥,你醒啦?”
顾怀瑜的视线带了几分茫然,缓了几下,像是才反应过来的冲着沈姒伸出手。
他肤色本就冷白,病了之后越白的像纸,浓密的长睫低垂,眼睑下方有着一层黛青,似是熬了一整夜,看上去比上次在郁期的时候还要憔悴几分。
“嗯?”
沈姒歪头看着顾怀瑜伸出的手。
这是要牵手的意思吗?
就像她病了的时候总想吃黄桃罐头?
本着病人最大的原则,沈姒将自己的小手放了上去。
她的手白皙软嫩,放在顾怀瑜修长的大手里越娇小。小手放上去之后,顾怀瑜将沈姒的小手十指交叉相握。
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沈姒觉得顾怀瑜现在看上去特别的累。
当然累。
每天凌晨两点就要起床上班,晚上熬到十一点才能睡觉。好不容易休息了放假带着老婆出去玩一圈又被老板叫回公司,盯着暴雨赶路,是头oo7的社畜都觉得累。
权倾朝野如顾怀瑜,事事都要过问,事事都要操心,看上去风光无限,其实一直都拿身体在硬撑。
要是顾怀瑜死了,她可怎么办?
沈姒想了想,声音绵软嗲:“哥哥。”
顾怀瑜牵着沈姒的手,用气音“嗯”了一声。
“以后你不要淋雨了。”
手指相触,沈姒绵软的指尖在顾怀瑜冰凉的手背上蹭着。
她自小娇养,手软若无骨,蹭过冷玉一样的皮肤时,让顾怀瑜的指骨泛起酥痒。
配着她嗲的语调,莫名的像一只眷恋主人的金丝雀。
“姒宝。。。。。。。。。。”
顾怀瑜睁开了凤目,他像是被汗水打湿了,浑身潮湿。
漆黑的眸子是满是疲倦,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力气,眨眼之间,沈姒直接被顾怀瑜拦腰抱上了床榻。
视线翻转,伴随着沈姒“唔?”的一声,她整个人都被压在了床榻上,铺天盖地视线里满是顾怀瑜的冰凉漆黑的长。
沈姒闻到了清淡的药味,眼里是刀削一样干净利落的下颌线和轻轻吞咽的喉骨。
“哥哥?”
薄唇带着药香的吻轻似羽毛一样落在了沈姒的唇上。
沈姒的小手无处安放地放在顾怀瑜的胸上,眼里迷茫不解的看着顾怀瑜。
“?”
这是要干嘛?
高热风寒很容易死人的好不好。。。。。
耳畔落下沙哑的浅笑,比起方才的气音,越的惫懒倦怠,吻再一次轻轻落了下来:“姒宝。。。。是担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