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兄弟倆一起栽著跟頭,摔下樓梯。
徐驚雨走出?雜物間,徑直回到了臥室。
潔白的婚紗被水打濕,弄出?一小片印記,她脫下來,封澤的心血就這樣隨意丟在?地上。
她換回了平常慣穿的衣服,方便行動。
徐驚雨坐在?梳妝檯前,打量著鏡中人。
明明沒人動她的頭髮,可能是在?顛簸中自?然?散亂了,徐驚雨拿梳子一下下梳整齊,紮起來。
起初的驚慌忙亂,在?事跡徹底敗露後?如煙霧般消散,內心反而迎來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寧靜。
封澤問她為什麼要出?軌。
徐驚雨很難說?清楚緣由。
因為愛著盛朝嗎……?不完全是。
她只是有一種,特別強烈的衝動。
對於?徐驚雨而言,生活好?比是一場多米諾骨牌遊戲,必須測算好?間距把每枚骨牌放在?指定的位置。
當骨牌越擺越長,如何忍住不去推倒它?
外面的動靜一刻也?未曾停歇,兩個將近一米九的成年男性的搏鬥簡直是場巨大的災難。
桌椅碰撞產生了刺耳的刮擦聲,書?架轟然?倒塌,花瓶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的聲音。
封澤喜歡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條。
現在?肯定變得?一團糟了。
徐驚雨摸了下嘴巴,唇瓣乾乾的,略顯蒼白,她拿出?一根潤唇膏來讓自?己的氣色變好?些。
收拾好?了儀容儀表,她緩慢地起身下樓。
戰鬥接近尾聲,目前看?是弟弟占了上風。
盛朝的顴骨處有一大片淤青,嘴角帶傷,鼻血汩汩地往外冒一路流到下巴,狼狽不堪。
與他相比,封澤的傷勢顯然?要可怖許多,不知道是傷到了哪裡竟然?流得?半邊臉全是血。
徐驚雨呵斥道:「住手。」
盛朝斗紅了眼,不管不顧地壓著封澤打。
徐驚雨不得?不上前推開他。
她將封澤扶起來檢查傷勢:「你沒事吧?」
「我沒事。」封澤啞著嗓子回,他是從樓梯翻滾下來時磕到了尖銳的稜角,喇出?口子流的血。
盛朝受了一推,連連後?退好?幾步,背部?撞在?牆壁上,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站在?對立面的女人。
她不經?意一個動作,比封澤的幾十下拳頭更有力道,打得?他胸腔凹陷下去,心臟壓得?生疼。
「園園,你推我。」
「我才是你的男朋友,你推我。」
「你明明知道他幹了什麼,」盛朝露出?了傷心的表情,語無倫次地重複著,「你為了個偷子,你推我!」
徐驚雨:「…………」
「偷子」二字無疑深深地刺痛到了封澤的內心,他頂著半邊臉的鮮血一步步走到盛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