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主殿下的照耀下哦,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漂亮的人都会用美人鱼的幻术,总之冯水仙迷迷糊糊之下竟然就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公主殿下悄然而至,又和小那日渐长高的小侍女一起豪不拖泥带水的离开。只记得两个少女眉开眼笑的,把两只毛呼呼啾啾叫着的小鸭雏留在了自己小酒馆里。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绒毛,空留两个小东西精神抖擞的啾啾声充满了酒馆,好久好久也不停歇,小鸭你再叫我就把你电池扣下来摔
耳边仍响起公主殿下如山泉叮咚般悦耳的话语,温柔近人却又不失气度。殿下她温柔的看着冯水仙,眼神充满了鼓励和期望,她说啊,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两个小东西,还说过些日子会来看自己。冯水仙吐槽,明明是来看小鸭的好伐殿下只要多给赏钱我就满足了啊,不过美人在眼前真是赏心悦目的事情,哪怕女扮男装的那么不靠谱。
瞅瞅起这名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灵感。黑色活泼点的小鸭起名叫黑状元,黄色贪嘴这只叫黄榜眼。好不容易把两个小东西喂饱了,挑挑拣拣,虽然舍不得依旧找了旧衣服,围暖哄着将小鸭放在竹筐里面搁在二楼房间里。这么小又这么轻,荣呼呼的闭上小眼睛一歪一歪的犯困,哎呀要是能变天鹅就好了,鸭子小时候一点也不丑嘛,怪不得公主殿下那么爱。冯水仙伸出指尖抚了抚黄榜眼扁扁的小嘴巴,小鸭闭着眼睛迷糊的摇晃了两下,拉了
搓的手都要破皮了,冯水仙蹲在柜台下面这个恨啊。一左一右抽自己大嘴巴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啊让你嘴欠,让你惹事平平安安日子过腻歪了是不让你瞎当好人
正懊恼不止,一个熟悉的声音怯生生从近处响起“水、水、水仙姐,你怎、怎、怎么了”
小结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从柜台前溜过来,满脸好奇的瞧着冯水仙,显然是看冯水仙抽风吓到了。
冯水仙嘴角抽了抽,蹲着的时候,眼睛的高度正好和小结巴一样高。赶紧搓了搓手掌解释“没事,我就是有点牙疼。对了,你怎么来了你哥哥们呢昨天姐姐做菜好吃不好吃”怎么感觉手上好像还有鸭粪味,要挠墙了
小结巴使劲摇了摇头,把抱着的东西使劲往冯水仙面前递。仔细一瞧,这小娃娃扯着衣襟里面,兜的满满的一堆圆溜溜的青果子,“给,给姐姐吃。”
“呦,真是好宝贝,这是什么啊”说着捻起一颗青中带黄的随手擦擦就往嘴里送。
“青梅。”
冯水仙一口咬下去,只觉满嘴被酸溜溜的汁一激,口水几乎要喷薄而出。赶紧嚼两口吞下去,待酸劲过去又泛上一股清甜。在小结巴脸上使劲捏了一把,“小结巴,姐姐喜欢吃,等姐姐找个篮子装起来。”
小结巴猛点头,“哥哥说,吃、吃、吃多了容易饿,不许我吃,还有好多,怪可、可、可惜的。”
在篮子底垫上粗布,免得把青梅咯坏了,冯水仙从小结巴怀里把青梅接过来,小爪子上有几处伤,怕是上树的时候刮的,挨近身的梅子都被抱的温热了,也不知抱了多久。嘴上一个劲夸赞着,“一看就是个精细的孩子,看着果子挑的多好,又饱又圆,姐姐好喜欢,谢谢你哦。”
“不,谢、谢、谢谢姐姐,昨晚上,说要帮、帮、帮哥哥们找活。”小结巴满脸认真,反而向冯水仙道谢。
冯水仙擦着青梅的手动作一顿,心中翻江倒海起来就说不能喝酒、就说不能喝怎么一早晨起来感觉忘了点什么,混蛋啊果然是忘记了喝醉了还吹牛还说大话,混蛋啊尼玛撒酒疯也好过乱承诺吧工作是那么好找的么真当自己是是智联招聘了吧还给人当保人,到时候也不知道花多少钱,嘤嘤嘤我就知道钱是攒不下来的,我果然是个笨蛋
心中正默默流泪,小结巴伸出脏兮兮的小爪子扯住冯水仙的衣袖,小心翼翼摇了摇,“水、水、水仙姐,要是难,就、就”越说声越小,显见是说不下去了
那么懂事的孩子,怕自己为难,却又担心这话说出来真的让几个哥哥失去希望,眼底片刻就潮了,喏嗫着接下来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冯水仙瞧着心里不落忍,赶紧握着小结巴的肩膀重新蹲下身来,“姐一定给你哥哥们找活干,都答应你了,说话要算数。”
“真、真的么”小结巴吸吸鼻子。
艾玛完全受不了小孩子那充满希望的眼神,冯水仙只好打肿脸充胖子,极是认真的大力点头,“要不姐和你拉钩,姐姐虽然不是男子汉,也要吐一口吐沫一个钉的”
“谢谢、谢谢姐姐我去告诉哥哥们就知道,姐姐不会说醉话哄人”小结巴兴奋的小脸通红,说话竟然都不结巴了。喂喂小家伙你这是来试探我的吧眼看着瘦瘦的小身子转身就往门口跑。
冯水仙挫败的耷拉下手臂,想了想,又抬起手接着抽自己大嘴巴,一边抽一边骂“让你嘴欠,让你充好人”正抽的爽,小结巴的声音再次在门口响起,还是那么扒在门框上怯生生的探出半个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冯水仙“水、水、水仙姐,还牙疼”
冯水仙只觉得得脑袋疼的更厉害,“啊哈,可不是、可不是嘛,牙疼的有点厉害,哈哈哈别担心。”
“姐,明儿我、我、我还摘青梅给你,摘好多。”说完好似又害羞,顶着红扑扑的小脸屁颠屁颠的跑掉了。
冯水仙追在身后喊着,“小心别摔着啊”眼看着小人跑了个没影,手指抓进头里挠挠,才长长叹了一口气,既然都答应人家了,算了算了努努力吧,毕竟事在人为,说不准也没那么难。
复又几日,冯水仙的酒馆都快给小结巴送来的梅子堆满了,满屋子飘荡着酸溜溜的清雅果香,惹的冯水仙做梦都流口水。豁出去银子上了几坛好酒,挑最好青梅擦净又加上冰糖,还搭上不少的冰糖,混在酒里封好了偷偷埋在后院,也不知道这么做青梅酒能不能成。
剩下的个头稍微小点,品相好的用盐水,用蜂蜜泡了,还有冰糖泡,有的蒸了有的切了阴干,一边加工一边流口水,冯水仙酸溜溜的觉得,这么时间久了,自己怕是要变成止不住口水的痴呆。不过这年头啊,蜂蜜真贵,花了自己好几两银子,不得不动了公主殿下的金锭子。不过味道真纯。冯水仙舔的手指啧啧响,一边念叨着。最后实在做不动了,只得余下的擦干净捏碎了挑出核,封在加冰糖的坛子里,成酒成醋就看造化了,哼哼,一个都不能浪费。
这些天除了腌梅子,冯水仙也没闲着,逮到谁就问谁家缺人,短时间成为整条街上有名的碎嘴子。平日常常说笑的妇人们,一见到冯水仙都拿手帕捂着脸走,冯水仙无语望天,我又不是洪水猛兽,帮不上忙就帮不上,你们跑什么古代人就是淳朴。直逼的棺材铺高老板僵尸脸都快碎裂了,在被冯水仙三天两头探访以后,直指着棺材说,“我这里缺个死人,”冯水仙一滞,才讪讪的摸着鼻子走开。
总这样,总这样怎么好意思面对小结巴,他每天来瞧着自己,那种满怀企盼的雏鸟讨食一样小眼神,唉唉找个工作那么难么有手有脚什么干不了。难不成这个时候就已经劳动力过剩了明明都是好孩子,大家怕什么嘛。冯水仙狠狠的揉着手中的面团,一边听着酒馆内闲汉胡扯,一边满脑袋碎碎念。
“知道么最近要乱了。”大叔从我穿来的时候您就用这句开头,俩儿多月了咋还不乱呢
“又怎么了啊”这声音一听就是一直和大叔聊的很好的那位谢顶大叔,说谢顶也不是完全谢顶,就是脑袋顶上毛稀疏到直接看了头皮,几根细细绒绒的脆弱的头也变成浅黄色,好像脑瓜顶上起了豪光。
“你还别不信,不出三个月,肯定要查一个大案。”大叔就算你压低声音我也听得见,我这墙一点不隔音啦啦啦。冯水仙在盆里又加了把面。
“怎么说赌一个大钱。”冯水仙手一松险险把面盆掉下去,谢顶大叔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
“昨儿早晨啊,天蒙蒙亮的时候啊,我出去倒马桶,你别笑,我家婆娘也不是每天都让我倒。听我接着说,我瞧见呀一队当兵的,押着几辆马车,风吹帘子一动我偷眼一瞄,里面那当官的是给镣着呢,哎呦喂脸色那个白,肯定要出大事了。”绘声绘色的说着,原来大叔还是妻管严。
冯水仙竖着耳朵,脑袋几乎要贴在小厨递东西的那窗子上了。忽然王家嫂子的声音魔音穿耳,那嗓门八百米外就响了起来,人未至声先到,喜气洋洋的招呼着,“水仙,水仙唉快给我倒碗水来,还不谢谢我,你托我那事有眉目啦我看这次八成能行”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