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算了,茉莉小姐心情不佳,做出来的咖啡也没有什么雅趣。改日,改日我定然再次邀请。”
“晚点我还有个电话会议,我就不多留会长了。”说完之后也不顾商会会长的劝阻和挽留,像是起身相迎送客了。
“哎,先生,咱们的事还没有聊完呢……”
站起来的人点着头把人往外面赶:“改日,改日一定再约。”
……
佟闻漓拿着小勺子站在那儿。
走到门口了做表示的男人折回来,这会儿神色轻松了不少,看到她杵在那儿,于是问到:“好吃吗?”
佟闻漓没有直面他的问题,而是坐下来,瘪瘪嘴,在那儿说:“先生您拿我搪塞人家。”
他拉开她对面的椅子,也在她一旁坐下来,看着她,像是同意她的观点点头说:“小朋友还挺聪明的。”
“傻子都看出来了。”她抬头,“您看到茉莉小姐看我的眼神了吗,那眼神要刀人。”
“你还怕她呢。”
“我怎么不怕她,人家有权有势的,我不过就是个布置花廊的。”
“这花廊是你做的?”他再环顾了一圈,这景观别致,审美高级,他还以为奈婶又从哪里搜到什么花艺师了,还想说往后就指定这一家了,却没想到是阿漓做。
他不由地就表扬道:“我就说今天景观别致,原来是你做的,倒是便宜了那些人。我们阿漓的审美真不错。”
这话在佟闻漓听来却有点他又带点揶揄的玩笑口吻的样子。
佟闻漓有些急:“您从前不是这样的。”
“我从前是怎样?”
“你——”佟闻漓想说他从前从来儒雅、绅士,但脑海中浮现那次他在游艇上的画面,想起他在顶楼吃法餐的时候微微上扬的眼尾,又觉得或许他就是这样,她了解他越多,他或者就是这样越多样的。
“反正我要是出了这个门被茉莉小姐装进麻袋里扔到湄公河了,你就是罪魁祸首。”佟闻漓改了口吻。
“哪有你说的这样夸张。”
“反正所有的坏处我都受,所有的好处您都占,今个出了这个门,那会长回忆起来发现自己想说的话被你三言两语挑衅成为她家女儿的争风吃醋了,偏偏您让奈婶做的这么隆重,外头看来您还是诚心跟会长交往,立得个体面的绅士人设,您就是只表里不一的老狐狸。”佟闻漓说到一半,把头转过来,“您是不是也是这么对我的?”
这话前半部分听听还让人觉得这小姑娘还挺聪明的,但听到后半部分他皱了皱眉头。
于是他慢条斯理地端起了手边的咖啡,唇刚碰到,又觉得咖啡放久了味道都变了,于是又放了下来,假模假样地叹口气,吓唬她:“我可不就是这么骗你的嘛,把孤身一人的你骗在这里。我早就想好了,等过几天,你那些小伙伴以为你在这儿吃喝不愁的时候,就悄悄地把你卖了。”
佟闻漓没想到他这么说,转头过来嘴巴张的老大地看着他。
“您是骗我的吧?”
“你说呢。”他身子后仰,微微敞开腿,闲适地坐在那儿笑。
佟闻漓说不过他,焉在那里,小声嘟囔:“您利用我,还理所当然。”
“嗯——”他拖长了尾音,像是思考了一下确有愧疚,又拿出来一个解决方案:“作为这次的报答,我可以每日买甜品补偿你,一日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