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辭卿輕「呵」一聲,聲量往上抬:「本座身上有毒?」
聞映雪覺得厭辭卿有病,不情願道:「沒毒。」
厭辭卿:「本座身上很臭?」
聞映雪:「還行吧,不臭,挺香的。」
厭辭卿:「那你離本座那麼遠做什麼?」
聞映雪睜眼,目光蒙上了層水霧:「你不是要我泡藥浴的嗎?」
厭辭卿懶得一眼:「到本座這邊來泡,你現在體。內全是本座的血,必須待在本座身邊。」
「懂?」
聞映雪白了厭辭卿一眼,慢吞吞地挪到了厭辭卿身邊。
「再近點,本座又不會吃了你。」厭辭卿輕闔雙眼,淡聲道。
聞映雪「嘖」了一聲,乾脆垮了一大步,在離厭辭卿僅有一指距離時停下。
「這下行了吧。」聞映雪不滿地嘟囔道,她剛想閉眼休息時,目光卻在瞥見水面倒影里的自己時一怔。
「我的面紗呢?」聞映雪看著水面中帶著傷疤和雀斑的自己,焦急地找尋自己的面紗。
一旁的厭辭卿不咸不淡道:「面紗礙事兒,扔了。」
聞映雪偏頭看向厭辭卿,怒道:「把面紗還給我,我現在這樣太醜了,見不了人。」
厭辭卿聞言睜眼,透過茫茫的水霧,眸光落在聞映雪的臉上。
少女膚色冷白,鹿眼清靈,唇色嫣紅,臉上的雀斑和傷痕的確有些突兀,更別說她現在的臉上還全是厭辭卿的血。
厭辭卿眉峰一揚,抬手捧了一把水灑在聞映雪的臉上,用水揩去了聞映雪臉上的血跡:「誰說你丑得見不了人了?」
聞映雪腦袋向後仰了仰:「方循舟啊。」
厭辭卿指尖微頓,指骨上淡粉色的血水沿著他修長的手指下墜,他慢條斯理地抹開了聞映雪唇角最後一點的血漬,朗聲開口:「不醜,方循舟是瞎子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的。」
聞映雪:「可是旁人也會說我的臉不好看的。」
聞言,厭辭卿輕「嘖」一聲,敲了敲聞映雪的腦門兒,眼尾旋開疏宕的笑意:「想什麼呢你,這麼在意世俗的眼光還活不活了?」
聞映雪:「可是姑娘家本就很在意旁人對自己模樣的看法呀。」
厭辭卿睨著聞映雪:「世間人樣貌各異,正因為這些斑點和傷痕你才是聞映雪不是嗎?」
少年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和周遭的水霧一樣溫熱,上挑的桃花眼攏在霧中,聞映雪對上那雙眼,怔愣了片刻。
與此同時摁在聞映雪唇角的指腹烙著薄繭,摩挲得聞映雪唇角有些疼,拉回了聞映雪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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