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能自己抬起杯子喝水。
不知怎地,易君樂從她麻木冷淡的眼神里,看出了幾分忍耐的煩躁和生無可戀。
「哈哈哈……」易君樂很是不厚道的笑了。
季鱗抽空把人魚推開,一手按在虞七璃的腹部,還沒有施力,她就被壓在沙發上動不了了。
人魚抬著頭,不可思議地盯著她,像是盯了個才卸貨就要殺魚的渣女。
易君樂觀察一陣,看著人魚和季鱗「曖昧無比」的眼神對視,心裡發笑的同時,他將自己觀察得來的結論,總結了實際看到的,猜測道:「她清醒時很兇殘,還咬了你,對吧?」
季鱗點頭:「是。而且不講道理,完全不聽我解釋。」
易君樂點頭道:「那就對了。她沒發燒時,就是正常的人魚。她清醒時,應當是視你為仇敵,想咬死你泄憤呢。」
「只不過這條人魚的身份比較重,估計也沒受過什麼苦,所以比別的人魚也任性和狠辣得多。」
這是任性?根本就是完全不顧季鱗有沒有可能死掉的殺人狠辣啊。
季鱗咂嘴,很是不悅地把人魚又推倒,按在沙發上。
發燒中又懵又萌的人魚,被推倒的虞七璃啵了一下唇:「鱗鱗~要起來~」
「閉嘴。」
人魚被季鱗凶了一口,忽然軟下身子不動了,改為可憐巴巴地用尾巴搭在季鱗背上。
粗粗胖胖的魚尾壓著季鱗脊背,魚紗在她頭頂晃來晃去,人魚悶悶的不說話。
季鱗煩不勝煩,挪動屁股往旁邊一坐。人魚立馬就跟了上來,尾巴放在她腿上,求摸摸鱗片。
季鱗沉著臉問道:「易哥,那她發熱的表現,妖管局的檔案庫里有沒有記載?」
總不能是無緣無故發燒,無緣無故這麼喜歡和她貼貼吧?
她可不信人魚會喜歡她。
易君樂笑得樂不可支,他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淚,說道:「這個啊,應該是這條人魚的生理期到了。」
「所以醒著時才狂暴化,愛打人。很多人不就這樣,打不過就……咬人?」
「發燒估計是尾巴的燒感染了,導致神識昏沉,理智出走又在敏感的生理期,所以表現得特別粘人,親近喜歡的生物的氣息。」
季鱗啞語,生理期的人魚是喜歡她?
易君樂在她多想前,又說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很多妖的性範圍都很廣,純情妖少得可憐,只愛一人忠貞不二幾乎是不可能。或許你只是剛好在她的狩獵族群內唯一的人選罷了。」
季鱗:「……」海產品都這麼多情的嗎?性範圍廣?狩獵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