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了。
他不太在乎女生的想法,垂在一侧的手攥紧,声线含着一丝的颤抖,薄唇在几次张合,开了口,“高中都传过了,大学也没关系的。”
想起高中的种种不由来一阵后悔,要不是他顾及绥绥的高考,怎么会让严闵那家伙占据绥绥呢。
姜绥默了默,没有出声,大概是躲在宿舍楼里看着他吧。
天色暗了几分,他视线寻了一圈仍旧没看到姜绥,用回高中时候的借口:“你忘了你替我挡桃花吗?刚才可是有女生来要联系方式的,我没给。”
他在赌,赌姜绥还在乎他。
果然姜绥如他所愿出现在他视线里,他摩挲掌心的袋子,挂断了通话。
片刻后,姜绥接过了饭盒,打开一看是两个,瞬间明白周逸泽这是要讨好何以萱才买的,她复杂的心涌了上来,却还要假装冷静。
刚才她可是亲眼看到周逸泽被搭讪,虽然面部表情很冷,她还是怕周逸泽会给她们联系方式。
没错,她的妒忌心不合时宜的升起来。
“绥绥再替我挡桃花好不好?”周逸泽面容严肃,像是在迷茫,“大学了,我爸不在,我暂时是自由的。”
听到这话姜绥稍微怔愣,半垂眼睫,仿佛在思考些什么。突然一双好看的眼睛弯弯,不自觉笑得很开心,眼眶添了几分水雾,模糊了视线。
那怎么行呢?
对啊,周逸泽已经公开了未婚妻,她在凑上去就有些不知好歹了,会被冠上一些虚有得罪名,会被周围人嘲笑。
于是她无视了周逸泽的话题,提着袋子收敛了笑意,道:“谢啦,下次我和萱萱请你吃饭。”
周逸泽抿唇沉默,那背影离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为止。他何尝不希望能和姜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他上有父亲在逼迫他,下有陈娴在控诉他。
这件事情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明明不想见到姜绥委屈的,却还要忍受姜绥的眼泪,一颗颗的刺疼他的心脏。
也不知道在女生宿舍前站了多久,是天色完全暗下来才离开的,他想他要加快速度创业,然后摆脱父亲。
殊不知,刚才的一幕被三楼的李滢看在眼里。
等姜绥回到309已经七点钟了,拿了一份饭盒给何以萱后,就见自己床位的东西换到了另一边,床单却没换。
随后何以萱气不过便大声‘宣扬’某人的做法,“有人趁你下楼,趁我上厕所把东西换了。那么大牌,真当她是什么迪斯尼公主吗?”
当然了,李滢躺在床上刷平板,一个眼神都没给到何以萱,好像认为刚才的做法没错,就如何以萱所说,她就是公主。
这床单看似平凡,实际昂贵。姜绥也不恼,给曾翠花女士私信了床单的发票,数着几个零有些惊讶。
然后还在p市吃晚餐的曾翠花女士还以为姜绥要‘兴师问罪’,赶紧发了下一条:[你爸爸都捐了一栋的空调,肯定也不在意这床单价钱。]
姜绥视线落在李滢的脸上,锁着眉峰,笑问:“李滢,这单床你喜欢吗?”
李滢冷哼一声,讥笑道:“我是懒得换床单才用你的,价钱多少?几百块给你应该还有剩吧?”
紧接着李滢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几张红爷爷扔在地上,“啧”了下翻身,继续看平板。
隔着一段距离数着钱,知道李滢‘施舍’了一千块,但是地上的钱谁也没碰,三人互相对视,眼神都掩盖不了的嫌弃。
说实话,宿舍的其余三人都不喜欢李滢一副大小姐模样,像是所有人都得听她的,然后她们是她的婢女。
这才短短几个小时,她们三个就拉了一个群。
姜绥把床单发票发到群里,见何以萱让她反抗,她捏了捏眉心,加重语气道:“李滢,这地上的钱可不够我床单。”
一千块和二十万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李滢要就给她,那钱她会替妈妈讨回来的。
聊天聊到一半忽然听到姜绥的话有些烦躁,李滢坐起来不慎倒掉了咖啡,“这破布值多少钱啊?你可别讹人,会坐牢的。”
因为姜绥没有李滢的联络方式,她直接把手机递到李滢的不远处,放大了价格,“二十万,有发票。”
听到这价钱李滢脸都黑了,难以置信一块破布要那么多钱,她更加偏向姜绥做假票来讹她的,于是她用力扯破了床单,扔回给姜绥。
这下床单是真的变成破布了。姜绥翻出床单的牌子,“要是怕我诓你,你可以拿着发票去这家店问。”
这家店是高奢家具用品,往往一件东西都要上万块。本来这床单的料子挺结实的,没想到李滢会报复性的扯着,像个金刚芭比那么用力。
李滢认识这家牌子,面部浮现挣扎,还是嘴硬说着,“呵,上个学带那么昂贵的东西来做什么?就打算把暴发富刻在脸上吗?”
很显然,李滢是想把全部的过错赖在姜绥头上。这言下之意无非是怪姜绥太炫富,东西被人弄坏了也不能